亲历并记录老年人之“痛”

    近期，一批以当代老年人为主题的现实主义题材作品频现，其中，上海作家薛舒以父亲患“阿尔茨海默”症后的病变过程写成的长篇非虚构《远去的人》和旅加作家薛忆沩以独居深圳的母亲受电信诈骗经历写成的长篇小说《空巢》尤为引人注意。

    薛舒说：“一开始拿起笔来，只是为了宣泄，抱着一种写日记的心态。但我碰到的是普通中国家庭都可能会碰到的事。”在薛舒的博客上，常常会接到读者的留言：“我家也有一位患阿尔茨海默症病人……感谢你说出了我们没能说出的故事。”

    薛忆沩却通过作品表现出警醒意识。“衰老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它包含我们多少能控制的心理状况的嬗变，也包含我们无法抵挡的生理机能的退化。”

    专家认为，当代老人题材，尤其是城市化大背景下老人的生活，以往作品中比较少见，对当前文学创作是一种重要的“增长型”丰富，而这一类题材的写作并非容易。“首当其冲的是素材积累比较难，因为老人生活的特殊性，道听途说靠不住，采访看材料也难深入。第二，情感要求高，薛舒的作品能够动人，和作者投入的情感很有关系，因为是自己的父亲，里面有血浓于水的亲情。”

    这些取材于自己家人的写作，也许更“痛”一些。《远去的人》从写完到发表，薛舒说自己没有勇气再看一遍，“每次回顾都要痛苦一遍，每一个细节都千真万确”。薛忆沩则说，写作《空巢》的那段日子里，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将近八十岁的女人，一个空巢老人”。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我”的恐慌与疑惑。

    （《文汇报》2.3 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