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第二任妻子为何自杀

    娜杰日达·阿里卢耶娃是斯大林的第二任妻子，31岁时自毙身亡。作为“第一夫人”，她为何年纪轻轻就走上绝路？

    夫妻间的真实关系

    娜杰日达1901年生于巴库的一个工人家庭，父母都投身了革命活动，并与列宁、斯大林等布尔什维克领袖非常熟悉，斯大林经常出入她的家。

    在革命年代，意气风发、不畏强暴的革命家斯大林，是十六七岁的中学生娜杰日达追求的“星”。然而娜杰日达的母亲却不赞成女儿对年长她22岁的斯大林以身相许。尽管如此，娜杰日达还是和斯大林结婚了，并迁往莫斯科。她先后生下了儿子瓦西里和女儿斯维特兰娜，并于1929年考入了莫斯科工业学院。

    斯大林对娜杰日达很疼爱。只要工作不是特别紧张，每年夏天斯大林都要带着她去南方城市索契度假；而只要两人身处两地，便不断地鸿雁传书。在信中，娜杰日达可以对国家的某些事情向斯大林提出批评和建议，甚至敢连续地对他进行抱怨和使小性子。1930年9月19日，娜杰日达致信在索契的斯大林：从你那里回来的同志讲，你的气色不太好。“由于这种情况我受到了莫洛托夫夫妇的责怪，说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下。今年夏天我没有感觉到你愿意我推迟离开的日期，而是相反。去年夏天这一点非常明显。带着这样的心情留下当然就没什么意思了。”

    斯大林收到此信后，回信对她进行了解释和抚慰，随这封信还给她寄去了鲜桃子。

    动辄得咎，斯大林对妻子的脾性显然有些心烦，但他还是对她表现出了足够的雅量。然而，从1931年秋到1932年秋这一年间，娜杰日达对斯大林却越来越不满意，以致郁郁寡欢，最终于1932年11月8日开枪自毙。

    自杀“是谁之罪”

    自杀的“导火索”，是在纪念十月革命15周年的节日晚宴上，兴致很高的斯大林对她喊了一声：“哎，你也喝一杯。”娜杰日达怒不可遏地喊道：“我不是你的什么‘哎’！”接着她站起身来，气呼呼地离开了宴会厅，当天夜间用小手枪在家中自杀了。

    斯大林始终搞不懂她自杀的原因。直到去世前的最后几年，他都在寻找“是谁之罪”，谁给她“灌输了这种思想”。那么，娜杰日达自杀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笔者认为有以下几点：

    第一，她的性格有许多弱点：敏感、多疑、较真、好生气，性格上的这些弱点加上她与斯大林在社会地位上的巨大差异，导致她总觉得丈夫对她爱得不深，关心不够，凭空去拿他的不足，或者把他的某些过失放大数倍，然后便胡思乱想，走进了死胡同。而她性格上的另一弱点——不愿与人交往和自我封闭，又使她难以从死胡同里走出来。

    第二，她也曾试图改变生活环境，在工学院毕业前的几个星期，娜杰日达计划到她所在的城市哈尔科夫找一份工作，并在那里独立生活。但她的这一计划很可能遭到了斯大林的反对，她试图改变生活环境的希望也破灭了。

    第三，在晚宴上，斯大林那句让她喝一杯的话对她造成了刺激，原因在于她滴酒不沾，否则就犯病。据斯维特兰娜说，有一次母亲参加晚会时只喝了一点酒，回到家就病倒了，两臂痉挛。娜杰日达也经常劝丈夫不喝或少喝酒，而在那天的晚宴上，斯大林不仅不把她平时的劝诫当回事，反而开玩笑式地让她喝一杯，不料这竟引爆了她心中积蓄已久的火药。

    第四，在娜杰日达生活的那个年代，自杀是一种司空见惯的事。正如斯维特兰娜所说：“那些岁月的人们，如果他们认为不可能生活下去了，他们就会自杀。31岁的年纪对她来说，冷静思考的时期还没有到来。”

    苏联官方没有公布娜杰日达的真正死因，宣称她是因病去世，并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同舟共进》2015年第2期 徐隆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