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菲律宾曾选择当时在亚太处于统治地位的中国明王朝,希望加入中国的“东亚朝贡体系”,却被婉然谢绝。随后,菲律宾被西班牙轻而易举地侵占,经历了比中国更为苦难的殖民统治。虽然后来统治者换成了“狡猾的”日本人和相对“仁慈”的美国人,但菲律宾打倒一切外来压迫的决心没有动摇,最终,菲律宾人在上世纪90年代赶跑了美国大兵。
从相似的经历和共同遭受的苦难来看,菲律宾似乎更宜选择与中国相互理解。然而,自阿基诺三世上台以来,菲律宾却在一步步疏远中国,甚至不断挑衅中国。香港人质事件、挑起黄岩岛争端、在南海问题上挑拨离间、射杀台湾渔民……菲律宾方面的种种作为,令中菲关系不断受到伤害。
与此同时,菲律宾与曾经的统治者美国越走越近,投靠美国的意图愈发明显。
从2010年至今,菲律宾利用多次高层访问确实赢得了美国在黄岩岛问题上“不动声色”的支持,在双边经贸、安全等领域合作中也取得了一些以往从未实现的突破。菲方“拉美制华”之意明显,但对美国来说,菲律宾的战略价值远远比不上关岛或冲绳,它也不能完全控制南海航道,不可能成为美国在东南亚布局的主要棋子。
在安全上,菲律宾拉住美国的另一个原因是,菲国内恐怖主义野火蔓延,菲政府害怕失去控制。因此,菲律宾招来美军,也有借力继续震慑打击国内伊斯兰极端势力的考量。
短期内,菲律宾的策略或许能收到一定的效果,然而,从长期看,这种策略难以持续。自美联储放出回收流动性的讯号后,菲律宾股市已经终止了持续上扬的步伐,汇率也经历了大幅波动。从长期来看,菲律宾仍然需要吸引制造业、降低贫困率,让经济步入能够自我生长的轨道。
从长远利益考虑,菲律宾需要在中美之间寻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
(《环球》2013年第21期 李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