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在网上随意搜索最近的新书,跳出大批一口气也未必能读完的书名:《我就是想停下来,看看这个世界》,《每次相逢,都是久别重逢》,《请把我留在最好的时光里》,《因为痛,所以叫青春,写给独自站在人生路口的你》,《此生遇你已很美:有一种深情叫友情》,等等。
转折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从《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还是从《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从《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还是从《如丧:我们终于老得可以谈谈未来》?大概也就是几年时间,长句式的散文化书名成为一股潮流。
2003年,媒体曾报道著名作家叶兆言向春风文艺出版社提交长篇小说《我们的心多么顽固》时,“长”达8个字的书名遭到出版社“抵抗”,甚至有一段时间相持不下。现在看来8个字的书名根本算不上长,其侄女叶扬的新书名就有13个字。
业内人士认为,只要有特定的读者群喜欢,长书名并无大虞,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有些书名过于华而不实,文艺过头反变“雷人”。其中最极端的例子是某出版社今年推出的一套10册“民国大师经典书系”,书名引起网友疯狂转发——《烟花易冷,那些我们不曾懂得的爱情》,这是徐志摩作品精选集;《一指流沙,我们都握不住的那段年华》,这是沈从文作品精选集;《笙歌唱尽,阑珊处孤独向晚》,这是朱自清作品精选集;《此去经年,谁许我一纸繁华》,这是胡适作品精选集。而网友公认为最“雷人”的是这一套书系中的鲁迅作品精选集《风弹琵琶,凋零了半城烟沙》。
对此,从事社会语言学研究的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李明洁副教授直呼“荒谬”。他认为这种堪称基因变异的“文艺化”怪果,实质上反映了当下人语言生活中的某种病症,“看上去很美,内里却空洞、虚荣、媚俗、疲软,不利于社会文化的健康发展”。
(《文汇报》7.11 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