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数字的另一面

    教育部一位官员近日表示，截至目前，我国已有3000多万学生享受到“营养餐”。从无到“3000万”这么大的规模，确实值得关注。但与此同时，我特别想知道，还有多少需要享受“营养餐”的学生目前还没有享受到。

    有人会辩解，政府已经说了“3000多万”，你可以根据其他的公开数据查到或算出，但我更想从政府发言人的口中听到这个数字。政府说了“多少学生没有享受到营养餐”，不仅是一个数字，更体现了一种责任感：政绩是政府应该做的，政府永远应该倾注更大的注意力去关注那些没有被阳光照耀的人群。

    有一个很形象的概念，叫数字专制，就是人们的权益很容易在数字表达的垄断中被侵犯，渺小个体的意见常常会淹没在抽象的数字化表达中。比如，那些没吃上营养餐的孩子，他们的声音和利益就很容易被“3000多万吃上营养餐”的数字所遮掩。

    数字都具有两面性，数字还可以游戏，一个关心民生疾苦的政府部门，必然更加关注数字的问题性一面。

    (《中国青年报》5.9 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