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至今,已连续有四位国内投行精英不幸早逝,平均年龄不到40岁。33岁辞世的国信证券资深保荐人郭熙敏曾在微博中写道:“在熬夜加班的这一刻,我想到了死亡。身不由己的打工者,忘却了生活和身体,一种无能为力的宿命感。”
与多数上班族一样,投行人的工作时间也是朝九晚五。不过“五”代表的往往不是下午五点,而是早上五点。
投行人以勤劳忘我工作而闻名天下,简直就是新“三从四德”的典范。三从是:一从老板,二从客户,三从市场。四德是:市场低潮要等得,老板指令要记得,客户发威要忍得,加班玩命要舍得。
美国南加州大学一项调查显示,投行人每周平均工作80~120小时。他们患上与压力相关的身体或心理疾病的比例非常高。失眠、酗酒、心悸、饮食失调以及脾气暴躁等都是不值一提的小毛病,即便在经济繁荣、奖金丰厚的时期,1/4投行人的抑郁情绪也已到了需要接受治疗的程度,该比例是普通人的三倍多。
在长期高负荷的工作之下,投行普通从业者的收入并不像传说中那么令人眼红。
假设收入取普通分析师的上限13万美元,工作时长取下限每周80小时,每年工作51周,投行分析师的时薪上限即31美元,大致相当于一个具备熟练技能的蓝领,如专业家教、清洗地毯工等。如果收入取正常情况的下限11万美元,工作时长取上限每周120小时,则时薪为17美元,相当于大部分美国蓝领工作的中间值,如剪草坪、送外卖等。
当然,这只是针对投行底层员工。具体到投行的CEO们,摩根大通CEO戴蒙去年共获得了2300万美元的薪酬,富国银行CEO斯腾普夫的薪酬为1790万美元,花旗集团CEO潘伟迪为1500万美元。
(《看天下》2012年第26期 秦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