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事变前 张学良为何对叶剑英讲法语

    西安事变是以秘密战线方式运作的政治斗争，正是这一特点，致使事变中的事件、人物乃至回忆都显得扑朔迷离。而叶剑英对“苦迭挞”的回忆就是其中之一。

    人民日报记者纪希晨在当年采访叶剑英后发表了一份报告《我听叶剑英谈西安事变中的张学良》。文章说，据叶剑英回忆，1936年12月上旬某日，“半夜，张学良突然走进我的屋里，告诉我说，蒋介石到达临潼，不听我多次苦谏，你说怎么办？我想了一下，反问他说，你说怎么办？张学良果断地连声说，苦迭挞（法语政变的音译），苦迭挞！”叶剑英当即把这一重要信息报告给了党中央。

    然而，据相关史料记载，叶剑英并不会说法语。既如此，张学良为什么会对其讲法语？

    张学良在西安事变中进行机密会谈时有个习惯，就是使用英语对话。对此，不少文章都有记述，如杨虎城的后辈杨瀚在所著《杨虎城大传》中说：“12日捉到蒋之后，宋美龄、宋子文住在张学良家中，杨虎城在场时张学良同宋家兄妹用英语交谈，杨虎城非常尴尬。”张学良显然不愿让在场的杨虎城了解相关的谈话内容。

    为了绝对保密，张学良必定会按照其一贯的谨慎方式，使用绝大多数人都不懂的法语，以确保唯有与张学良的主要对话者，才能理解张学良的真实意图。换句话说，那晚的叶剑英其实并不是张学良的主要对话者，当时一定有位懂法语的主角在场。

    那么当时在场的懂法语人士又是谁呢？只有周恩来最为匹配。据记载：周恩来“英文较好，法文德文亦可以看书看报。”因此，张学良用法语会谈的对象必定是周恩来。

    关于周恩来对西安事变的发生所起的重要作用，英籍作家韩素音在《周恩来与他的世纪》一书中有最为直截了当的评价：“要说周恩来事先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是难以使人相信的。”

    确实，历史事实早已证明周恩来领导的情报系统是极其出色的。如果当时负责东北军统战工作的周恩来及其部下叶剑英、李克农等，真的像戴笠及其军统一样，对即将发生的西安事变一无所知，那该是何等重大的失职。

    （《党史纵横》2012年第5期 孙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