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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2年01月21日 星期六

    珠兰大姐

    《 文摘报 》( 2012年01月21日   06 版)
    特·赛音巴雅尔(左一)携外孙女于2010年春节前夕看望布赫、珠兰夫妇。

        内蒙古自治区广播电视厅原厅长、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少数民族电影艺术研究会会长珠兰其其柯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11年9月26日在北京与世长辞。她虽然离开了我们,但她一生的辉煌业绩和高尚的道德情操以及她那和蔼可亲的音容笑貌依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珠兰其其柯同志是辽宁省阜新蒙古族自治县人,1930年生,1946年参加工作,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她当过演员、导演、编剧,她曾先后担任过内蒙古话剧团团长、内蒙古民族歌舞团团长、内蒙古电影制片厂厂长。她在内蒙古自治区的文学艺术、广播电影电视事业的发展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作出了重大贡献。

        1991年,她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之后,本可以在北京的家里平静地安度晚年,但她情系家乡草原,仍然关注内蒙古自治区民族文学艺术的大发展大繁荣,特别是对蒙古族长调歌曲演唱艺术的继承和弘扬,奉献出自己的全部余热。在她的倡导和支持下,先后召开两次蒙古族长调歌曲演唱艺术研讨会,引起了区内外长调歌曲演唱艺术界的普遍关注和赞扬,由她主编出版的《内蒙古长调歌曲研讨会论文集》填补了蒙古族长调歌曲研究史上的一项空白。该项民族文学艺术成功申报为“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为此她荣获乌兰夫基金会“民族文学艺术杰出贡献者奖”。

        珠兰其其柯同志晚年开始写诗,既写新诗又写古体诗,有些诗我拿来转给《光明日报》发表后,在读者中反响不错,特别是在内蒙古影响较大。

        我与珠兰其其柯同志相识并不早,只知道她是乌兰夫主席的儿媳妇、布赫同志的夫人。上世纪90年代初,布赫同志从内蒙古自治区调来北京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之后由于工作需要和对文学的共同爱好,我经常到他家拜访请教。我每次到他家,珠兰其其柯同志和我说几句问好的话之后说:“你们谈吧,我回我的屋里去了。”我知道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不参与丈夫的工作。这一点和有些领导干部的妻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在与布赫副委员长和珠兰其其柯同志的接触当中,从他们身上不仅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且也得到了他们无私的支持和热情关照。如果说这二十多年,我在文学创作、学术研究以及在内蒙古创意建立中国少数民族作家研究中心、建立首家中国少数民族文学馆方面取得了一些成绩的话,这与布赫副委员长和珠兰其其柯同志大有关系。我衷心感谢他们。

        “以后你就叫我大姐吧!”

        我去布赫副委员长家的次数多了,相互也更熟悉了。有一天,我对珠兰其其柯同志说:“今后我不叫您珠兰厅长了,叫您珠兰大姐吧,因为我大姐和您一样,也是1930年生,1946年参加工作,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了党的事业。”“当然可以了,我早就不是厅长了,是离休在家的老大姐了,以后你就叫我大姐吧!”

        之后,我每次到布赫副委员长家谈事,珠兰大姐仍然和过去一样,不参与我们的谈话,回她的屋里,但我谈完事出来时,她都会从自己的屋里出来,送我,有时还说:“我们这儿有牛羊肉,你拿去吃吧!”我也毫不客气地拿走一些,回家做手扒肉或包饺子吃。

        2010年春节,我领着我的外孙女阿娜尔到布赫副委员长家拜年,并送去蒙古族画家思沁专门为布赫副委员长画的国画《常青松》,恭贺他吉祥如意身体安康合家欢乐。他们看画后很高兴,说:“好画,好画,谢谢你们,谢谢思沁!”并和我们合影留念。

        我们从他们家出来时,珠兰大姐和布赫副委员长拿出四瓶茅台酒,对我说:“两瓶给你,两瓶你代我们送给思沁同志,他是我们蒙古民族的著名画家呀,他画的成吉思汗肖像、《蒙古秘史》人物系列画、国画《八骏马》都是很受广大群众喜爱的画,都是历史上能够留下来的好作品。”

        我把两瓶茅台送到思沁家时,70多岁的老画家十分激动,深有感触地对我说:“他们这一家,从乌兰夫主席开始,就对内蒙古自治区文学艺术界的同志非常关心,一旦发现人才,他们就采取一切措施扶持他们、培养他们、重用他们。所以,在内蒙古出现了很多国内外知名的音乐家、舞蹈家、作家和画家,我也是在他们的扶持和关心下成长起来的呀!”思沁接着说:“这两瓶茅台,一瓶我们俩现在喝,另一瓶我留下来作为纪念!”

        珠兰大姐还曾送给我一件鄂尔多斯羊绒衫,她说:“秋天了,天气变凉了,你拿去穿吧!”前几天,我把这件羊绒衫拿出来,想穿,但我又舍不得穿了,因为送这羊绒衫的我十分敬重的珠兰大姐已经走了,我应该把它作为纪念,永久保存。

        2011年7月14日,我去布赫副委员长家,向他汇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办的大型画册《中国少数民族文学馆》首发式及活动在社会上产生的影响。我到他家时,珠兰大姐也在,她一见我就说:“你怎么好几个月没来呀?忙什么呢?”

        我急忙解释说:“就为这本画册而忙呀……”她说:“不要太累了,要注意休息,健康的身体是做好事业的保证呀。”她边说着,边又回她的屋里去了。

        我向布赫副委员长汇报结束时,珠兰大姐未从她那屋里出来。布赫副委员长说:“她最近因病住院刚刚出院,还没有完全康复,可能躺下休息了。”我怕打扰她就直接回家了。但万万没有想到,这是我与珠兰大姐的最后一次见面。我怀念她,想念她!

        安息吧,珠兰大姐!

        (《文艺报》1.11 特·赛音巴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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