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歌人阎肃

    81岁的词作家阎肃创作的红歌中,有两部作品流传了几十年,都是自发创作,不是“上面派的任务”,一个是写给空军的《我爱祖国的蓝天》,另一个是歌剧《江姐》中的《红梅赞》。

    1950年代末,快30岁的阎肃到空军当了一年兵。一天傍晚,部队的飞机飞公务,最后一架降落后,阎肃看到机械师扛着舷梯,呆呆地看着蓝天。阎肃油然而生一种敬意与感动,第二天爬起来就写出来了《我爱祖国的蓝天》。

    阎肃从小在重庆生活,是进步青年。

    1961年,阎肃去锦州妻子家探亲20天,写《江姐》写了18天。“等到我回来人家说拿出来听听，领导越听越有意思,就成立了《江姐》创作组。”

    当时的中央领导对《江姐》的创作非常关注,甫志高劝江姐投降时有一段唱词,刘少奇同志提出意见,总政治部主任刘志坚也有意见,说这个词太过分了，“武装革命是空流血,才知道共产主义太渺茫。”

    “领导们不满意可能是觉得太消极。这些话要是江姐说当然不行了,叛徒说就合理。我一会儿就改完了。改成了现在这个,‘你如今深陷牢狱,何日才能出铁窗’。”阎肃对记者回忆起这段往事。

    《江姐》演了很久了,有一天,司令员把阎肃他们找去,说:“不行,没有一个主题歌,我看过《茶花女》都有主题歌。”

    上海音乐学院曾请阎肃写《红梅组曲》,里面有三首歌,第一首《红梅赞》——“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大家一听,一锤定音。于是,两天两夜奋战,把《江姐》里的所有好音调全都集中在这一首歌里了,给司令员一听,司令员说“得了”,这首歌就天衣无缝地糅了进去,安排在第七场江姐就义前。

    (《南方周末》6.9 姜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