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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1年06月16日 星期四

    萧乾:“对中医佩服得五体投地”

    《 文摘报 》( 2011年06月16日   04 版)

        著名作家萧乾(1910~1999)在《我的医药哲学》谈起他对中医的认识过程。

        进了洋学堂,每年总是由西医来做体检,阿司匹林又比煎汤药省事多了,我国传统医学在我心目中,越发没有了位置。

        1948年在复旦教书时,一次拔牙感染发炎,半个下巴肿成萝卜,疼痛难忍,那阵子南京路上有的是各种进口西药,阿司匹林不灵,我就拣贵的买,十几天来怎么治也不消肿。

        有一天,在教授休息室里,中文系一位老先生见到我那副狼狈相,动了恻隐之心。他问我可相信中医针灸?我捂着腮帮子凄凄惨惨地回答说,只要能消肿,我什么都信。

        老先生连衬衫也没让我脱,只叫我挽起袖子,然后打开他那蓝色书包,掏出一个长匣子,里面放着几根银亮的长针。他先在我胳膊上扎一针,问我疼不疼?我摇摇头。接着,他要我张开左手,又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扎了第二针。第三针才扎在腮帮子上,进针后不一会儿,折磨我多日的疼痛便霍然而释。

        1956年萧乾陪两位德国诗人在全国各地旅行,刚抵南京,就“大闹腹泻”,“吃了种种药都不见效”。到了上海,朋友安慰他:“请放心,我们这儿有的是进口药。”他“就照大夫的嘱咐服下去。哎呀,不得了,次数加倍了,几乎离不开卫生间。”

        这时,我想起当年在复旦教授休息室里遇到的那位救星。我向东道主提出,可否让我去看看中医。他们马上就把我送到静安寺路一家不大的医院。大夫号完脉,开了几味药,另外再加服两粒藿香正气丸。服下去不久,腹泻止住了,很快我就康复了。从此,我对中医佩服得五体投地。

        (《中国中医药报》6.8 张存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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