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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摘报 2011年06月04日 星期六

    站出来,大声说

    《 文摘报 》( 2011年06月04日   08 版)

        早在1900年,27岁的粤人梁启超就已写下了名作《少年中国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但中国少年今何在?

        如今,在广州,出现了一批敢于“说”、敢于表达的少年。广州少年不但敢于“说”,而且善于通过独特有效的公民行动,去推动少年之梦的实现。在这个意义上,广州少年不但属于广州,还属于所有中国的城市。

        因为爱,所以说

        5月初,广州十六中高一学生陈逸华举牌反对地铁翻修工程方案,最终迫使广州市地铁公司顺应民意时,全国媒体蜂拥而至。

        “举牌男”的行动,又是一次广州少年成功影响公共政策的故事。远在浙江的一家日报评论指出:“这不仅改变了不少人印象中的高中生‘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刻板形象,更让那些在公共利益事件面前不敢说、懒得说甚至习惯于附和的大人感到汗颜。”

        相比年长的积极公民,少年们的大声表达和公民行动,其动机和动力,更接近于他们内心天然的、真实的情感。他们大多还处在辨识世界的“本能阶段”,也就是单凭一己良知与冲动,直议关心之事,鲜有小小年纪就“关怀天下”的成人心。

        在各种以本能为出发点的情愫里,爱城市、爱广州,成为了广州少年参与公民事务共同的动力。

        文化悲情催生公民动力

        广州少年酷爱广州的心态,植根于广州少年的成长环境。从群体来说,他们大多过着这样的生活:穿着休闲干净,爱饮食好旅游,热爱传统,对广府文化有着天然、深厚的认同感。另外,省港澳文化的相对独特性,使有异于正统内地文化的繁体字和粤语,也成为了少年们的心头所爱。

        但是,近年广州旧城区的大拆大建,使本地人尤其是青少年逐渐累积起对本地文化消失的焦虑和悲情,“迫使”他们主动“发声”。

        这也使广州出现了如同名嘴陈扬所说的城市新一代——包含文化自觉和自主意识的城市新一代。另外,关于个人权利、公益环保等领域的公民活动,在广州更多见于年长的积极公民,或者有相当组织形态的少年公民组织。

        对传统广州消失的焦虑,令来自不同背景的广州本土少年聚集在本土保卫的第一线。广州十六中著名的“举牌哥”,其问政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守护广州地铁的传统色彩。幸运的是,在公众猛烈抨击工程费用的集体掩护之下,他的梦想成真。

        类似的少年情怀,在南京、上海等内地城市也是似曾相识。这些城市少年之间都有着共同的感情纽带,就是热爱他们的城市。

        当然,广州少年们的本土文化情结,并不意味着绝对保守。“鲨鱼妹”的出现就是一个活生生例子。作为土生土长的广州女孩,她从海外的环保团体得到启发,立志反对广东人以吃鱼翅为荣的陋习,尤为可贵的是,她的出发点来自对动物的怜悯之情,这是源自最朴素的人性。

        先行者的冲击

        在广州,有过公民行动的广州少年,尤其大学生,或者业余时间较多的年轻人,他们有更多条件向更成熟的公民行动进发。

        地方政府的相对开明给广州少年们制造了更多活动空间。在粤语保卫、地铁翻修等大众关注的问题上,广州的政协和地铁等官方背景机构,大多也保持了克制和互动的姿态。一些政府力推的民生工程,譬如绿道等,政府还主动召约“拜客”等少年公民,听取民意,接受年轻人的监督。

        现在,对于这些少年公民来说,他们总会面临着共同的压力。有时这些压力来自于他们的本业,譬如高一学生“举牌哥”和“鲨鱼妹”就要专注于繁杂的学业;生活和工作压力,也会使相当一部分本来积极投身社会活动的大学生,在进入社会后“销声匿迹”。那些希望继续公民事务之路的少年,也会生出担忧,他们将如何建立职业化的公民组织,为后者的柴米油盐和合法资格而努力。

        无论如何,广州少年,作为都市公民社会的先锋符号,以及“官民共治”理想的先行者,他们对成人中国的冲击,已远远超出了广州。

       (《南都周刊》2011年第20期 许十文 陈万如 胡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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