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格涅夫和冈察洛夫都是19世纪俄国文坛上有影响力的人物,两人的友谊曾经持续了一生,但他们之间却曾因为屠格涅夫的《贵族之家》和《前夜》而发生过一次剧烈的冲突,甚至险些决斗。
1856年12月28日,冈察洛夫和屠格涅夫文学界的朋友出席《贵族之家》小说的朗读会,大家都认为这部长篇非常成功。朗读会结束后,别的客人都散去了,冈察洛夫留下来,生气地告诉屠格涅夫,他觉得《贵族之家》中有很多与《悬崖》相似的情节和人物。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冈察洛夫总是和屠格涅夫交流彼此的创作计划和创作构思,冈察洛夫喜欢把自己的作品读给屠格涅夫听,当《悬崖》还在构思中,甚至书名也还没有完全确定时,他就把一些片断读给屠格涅夫听,有时还把想好的场面、一些事件和若干章节兴致勃勃地讲给屠格涅夫。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屠格涅夫还是同意删去《贵族之家》中一个冈察洛夫认为和《悬崖》中相似的情节。这样一来,冈察洛夫更加相信,他的怀疑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
有一次,冈察洛夫在街上碰见批评家杜迪什金,得知他是到屠格涅夫家里去吃饭,冈察洛夫说了句不太恰当的玩笑话:“这是拿着我的钱请客。”他意思是指屠格涅夫因《前夜》而得到的稿费。
后来,杜迪什金把冈察洛夫的话讲给屠格涅夫听。屠格涅夫忍无可忍,寄了一封信给冈察洛夫,说他的话是诽谤,要求由第三方仲裁,否则就决斗。
双方选择了仲裁方式,1860年3月29日,在冈察洛夫的住所,在诸位文坛宿儒的见证下,二人列举了自己的理由,冈察洛夫最后承认,自己犯了多疑病,把事情夸大了。
仲裁结论虽然表明屠格涅夫是清白的,但屠格涅夫并不满意,他对冈察洛夫说:“……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像从前那样诚恳知己、开诚布公的交往是不可能了。”说完,他向所有人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
(《辽沈晚报》3.20 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