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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摘 2013年03月01日 星期五

    长篇小说《伦敦塔集雨人》梗概

    [英]朱莉娅·斯图亚特 译者:任 梦 缩写:刘丹亭 《 书摘 》( 2013年03月01日)

        伦敦塔守塔人巴尔萨泽·琼斯站在伦敦塔顶眺望泰晤士河,等待雨水的降临。

        自从巴尔萨泽·琼斯的儿子迈洛夭折之后,他便养成了收集雨水的癖好。他的癖好让妻子赫碧大为光火——他为了收集雨水,整天心不在焉,还常常半夜开溜。赫碧为了把丈夫留在身边,想尽方法,均告失败。她甚至试过藏起门钥匙,结果却忘记了藏钥匙的地点,闹出笑话。这些小事渐渐离间了夫妻的感情,他们开始争吵、互相指责。

        在结婚前,赫碧和巴尔萨泽有着一段无比甜蜜的罗曼史。在巴尔萨泽服兵役的前夕,他们一见钟情,定下终身,此后虽两地分隔却不离不弃,最后终成眷属。遗憾的是,婚后两个人一直没有孩子,直到他们都已放弃希望,才迎来了迈洛的降生。

        迈洛长得像苹果一样可爱,巴尔萨泽和赫碧深爱着他。但是迈洛三年前因突发心脏病夭折,留下心碎的琼斯夫妇茫然面对自己破碎的生活。尽管他们都深深想念着去世的儿子,却无法向对方表达心声。不过,他们依旧爱着彼此,希望能够维系他们温馨的家庭。

        说到琼斯家,有两点不得不提,第一是他们的住处。他们住在历史悠久、鬼影重重的伦敦塔里。这里曾经是监狱、皇家禁地,现在则是伦敦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巴尔萨泽是一位伦敦塔守塔人,因此必须住在这座神秘的古迹之中。守塔人是一份为英国女王服务的光荣职业,在历史上,守塔人看管伦敦塔里的囚犯,时不常还要砍掉他们的脑袋。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他们的职责也改变了:现在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做导游、抓小偷和挣小费。伦敦塔里的生活看似浪漫传奇,实际却有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不便之处:守塔人住在古塔里,住宅年代久远,常常有鬼魂骚扰他们的生活;古塔四周墙面都是弧形的,家具无法固定,随时都有倒塌的风险;每当守塔人订货,送货人看到他们的地址总以为是恶作剧,拒绝为他们送货……更糟的是往来游客总想窥探他们的私生活,常常偷偷溜进他们的家里,登堂入室,东瞧西看,令人崩溃。

        琼斯家第二个不得不提之处,是他们家的乌龟库克夫人。库克夫人是全世界最长寿的乌龟,已经有181岁高龄。她的血统高贵,理应受到尊重,可是刚到伦敦塔就被这里横行霸道的渡鸦咬掉了尾巴。渡鸦贪婪又嗜血,却被视为伦敦塔的象征,备受礼遇,还有专门的渡鸦守卫为它们服务。

        这天,一位女王的密使找到了巴尔萨泽,并带来女王的圣谕——她委派巴尔萨泽在伦敦塔里建立一座动物园。一向喜爱动物的女王听说巴尔萨泽家有全世界最高寿的乌龟,便决定让巴尔萨泽为她的珍禽异兽建造一个安稳的居所。这些珍禽异兽都是外国元首送来的礼物,原来栖身在伦敦动物园。但是其中一只珍贵的中国金丝猴的夭折,促使女王下定决心建造属于自己的动物园。虽说在历史上,伦敦塔里曾经有过动物园,但这毕竟是个苦差事,巴尔萨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不知道怎样向妻子交代。

        筹备工作进行得拖拖拉拉,可是迁移动物的那一天还是来到了。这次迁移简直是一场小型灾难:杰氏狨对着记者大做不雅动作,企鹅在运输途中集体出逃,不属于女王的长颈鹿被错运到伦敦塔,巴尔萨泽一时兴起还偷偷拐走了伦敦动物园的一只怪模怪样的须猪,把它秘密地藏在一座古塔里。一切都乱了套,巴尔萨泽无暇他顾,却被妻子误会。赫碧觉得巴尔萨泽的心里已经没有迈洛和自己了,在失望中离家出走。

        赫碧在伦敦地铁失物招领处工作,这里有序地存放着难以计数的失物,从埃及棺椁、中国皇帝的假眼到达斯汀·霍夫曼的奥斯卡金像奖奖杯。赫碧和同事的工作就是为这些失物寻找主人。赫碧曾经为乘客寻回铭刻爱情的假眼,也曾为病人找到救命的肾源。有一天,有人交来了一只骨灰盒。经历过生死离别的赫碧明白骨灰盒对于亲人的重要性,于是想方设法去寻找骨灰盒的失主,并将其视为一种寄托。

        这个骨灰盒让她想起自己儿子的骨灰盒。因为迈洛去世的十分突然,她和巴尔萨泽至今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没办法面对迈洛的骨灰盒。他们把骨灰盒藏在儿子衣柜的最下层,谁也不敢去触动这段心碎的记忆。

        巴尔萨泽非常想念赫碧,却不知道怎样去挽救自己的婚姻。他将自己的情感寄托在动物身上,各种珍禽奇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对他格外亲近。伦敦塔里的动物园吸引了大批的游客,逐渐成为伦敦塔里最引人注意的名胜。巴尔萨泽的成功引来了一个人的妒忌,这个人就是渡鸦守卫。渡鸦本来是游客的宠儿,但自从动物园开园,渡鸦便无人问津。渡鸦守卫对此怀恨在心。而且,他和巴尔萨泽之间的恩怨还不止这一桩。

        还记得渡鸦曾经咬掉了乌龟库克夫人的尾巴吗?从此以后巴尔萨泽和渡鸦守卫之间便有了矛盾。渡鸦守卫为人很不正派,他对自己的妻子恶语相向,背地里却搭上了咖啡屋的女厨子。两个人总在改建成鸟舍的古塔里约会。有一次,渡鸦守卫在约会中匆忙遗失了自己的背心,正好被巴尔萨泽捡到。于是他贴出了寻物启事,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得罪了渡鸦守卫。过了几日,库克夫人从巴尔萨泽家走失了,之后便有一只渡鸦被不明生物咬死,渡鸦守卫认定这是库克夫人干的。新仇加旧恨,促使渡鸦守卫想出了一条报复巴尔萨泽的诡计。

        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渡鸦守卫偷偷打开了所有兽笼和鸟舍的大门。所有的飞禽走兽全部逃走,伦敦塔里一派鸡飞狗跳墙的混乱。守塔人费劲周折总算让飞禽走兽各归其位,除了一只悬吊鹦鹉——它飞到了教堂顶的风标上,倒悬在那里,一副“奈我何”的模样。

        这次混乱还有一个间接受害者:牧师雷夫·塞普蒂默斯·德鲁。这位牧师是一位高龄剩男。他腼腆的个性和丰富的学识很受女性青睐,但这种青睐不足以克服她们对伦敦塔的恐惧——哪位女士能够不去介意这里血腥恐怖的过去呢。雷夫·塞普蒂默斯心中有一位女神——酒吧女店主鲁比·多尔。他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接近鲁比·多尔,终于使鲁比对他产生了好感。然而,这场动物园的混乱却把他精心隐藏的秘密暴露给了鲁比。

        雷夫·塞普蒂默斯·德鲁一直立志献身文学,在写了几部诸如《令人惊诧的趣味短篇故事》、《一个冗长而啰嗦的无法无天的阴谋传奇》之类的大作之后,终于被出版商警告不要再寄稿子过来。但是,雷夫·塞普蒂默斯·德鲁心头的创作欲依旧熊熊燃烧,在尝试过各种文学类型均告失败后,他投身色情文学创作,竟然一炮即红。尽管他的创作和信仰激烈冲突,他却找到了一个让二者调和的方式:用写色情文学赚的钱从事公益,解救失足女性。

        在发生混乱的那天,一群吼猿冲进牧师的寓所,把他的创作撕得粉碎,扔得到处都是。牧师的女神鲁比无意中捡到一个残片。她看到其中令人脸红的描写,大为震惊,从此和牧师断绝来往。

        与此同时,赫碧住在自己临时租来的小屋里,想着自己温馨的家,感觉无比孤独。只有一件事令她高兴:通过多方打听,她终于找到了那只骨灰盒的失主——一位失去妻子的老人。骨灰盒里装的正是他妻子的骨灰。

        赫碧来到老人的家。老人一见到骨灰盒便热泪盈眶,向赫碧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他和妻子青梅竹马,幸福地过了很多年。可是在一次出国旅行中,妻子意外去世。心碎不已的老人带着骨灰盒回到家中,茫然不知所措。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决定要带着妻子的骨灰盒继续旅行。就这样,他与妻子的骨灰盒一起游历了很多地方,直到他在地铁上遗失了装着妻子骨灰盒的袋子。老人愧疚不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天堂中的妻子。

        赫碧也向老人倾诉了自己的痛苦:儿子迈洛突然去世,夫妻感情淡漠,她不知道丈夫是不是还爱着儿子……老人问赫碧,在迈洛活着的时候,你怀疑过丈夫对儿子的爱吗?赫碧摇头。老人说,那么你现在也不该怀疑。我们可能以同样的方式爱着彼此,但并不意味着会以同样的方式表露悲伤。

        赫碧的心结骤然解开。

        再来说说伦敦塔动物园的状况。动物“暴动”的余波还未平息,那只逃到风标上的鹦鹉一直倒挂在那里。大家连哄带吓,它就是不下来。没想到,一天刮大风,悬吊鹦鹉一个没留神竟然从风标上栽了下来。就在它头触地面的一刹那,它发出一声哀鸣。这声哀鸣惟妙惟肖地模仿了咖啡店女厨子的声音:“上我吧,渡鸦守卫!”

        渡鸦守卫在鸟舍与厨娘幽会的丑事彻底曝光。无论渡鸦守卫走到哪儿,都有人悬着一只腿,倒挂着模仿悬吊鹦鹉的叫声。渡鸦守卫的妻子雌威大发,责令渡鸦守卫立刻与自己和女儿搬离伦敦塔,彻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夫妻恩断义绝。渡鸦守卫虽然心有不舍,却也只得从命,灰溜溜地走了。

        同样想要离开的还有牧师雷夫·塞普蒂默斯·德鲁。鲁比的绝交使他大受打击,也让他产生了改变现状的念头。他男扮女装去参加了自己的色情文学颁奖典礼,决心放弃圣职,以写作为生,并全心全意地帮助那些失足女性。在临行前,他向鲁比坦白了一切。鲁比被他的真诚打动,两个孤独的灵魂慢慢靠近……

        这天女王突然把巴尔萨泽召进王宫,毫无预兆地告诉他伦敦塔里的动物园将被撤销。自从这个动物园建立,外国元首便源源不断地送来更多的动物,已经快要超过动物园所能承受的极限。与此同时,伦敦塔动物园已经很好地起到了宣传伦敦塔、招揽游客的作用。女王觉得伦敦塔动物园的使命已经完成,决定关闭它,收回动物。

        巴尔萨泽心中若有所失。他不知道在动物园关闭后,自己将如何面对孤独的生活。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赫碧回来。或许……

        有人来到失物招领处,交给赫碧一个小箱子,箱子里放满各式瓶瓶罐罐。那人是在地铁里发现这个箱子的。赫碧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丈夫收集的雨水标本——巴尔萨泽正在召唤她回家。

        伦敦塔里的动物被运走了(悬吊鹦鹉因脑震荡,在途中得到了特别的照顾),走失的企鹅被找回来了,巴尔萨泽私藏的须猪也被偷偷送回动物园。巴尔萨泽回到家,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想念儿子,想念妻子。忽然,他听到一声响动,抬眼一看,赫碧就站在门前。

        就在这夫妻重逢的感人时刻,长途旅行的乌龟巴克夫人也悄悄地回家了,嘴里还叼着她仇敌的一根黑色羽毛。

        一切各归其位。

        (《伦敦塔集雨人》由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1月出版,定价:29.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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