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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24年08月28日 星期三

    《光明日报》上的闻一多足迹

    作者: 《光明日报》( 2024年08月28日 14版)

      ● 1949年7月16日,刊发王瑶的文章《念闻一多先生》,其中写到,在清华园,这闻先生服务最久的地方,每当“闻亭”的钟声一响,大家都开始做一件新的事情,正像答应闻先生的号召一样;特别是像我这样追随过闻先生十多年的学生,这情感特别的浓厚和亲切。每当经过了闻先生以前授课的地方,他的住宅,他手植的竹子,甚至在每一项曾经有闻先生参加过的具体工作中,都会引起绵长的惨痛的记忆,都会想象到他那长髯飘拂和声音洪亮的影子。看着架上的《闻一多全集》,翻阅一下那多少年来辛勤的优秀的果实,特别是在整理他的还未出版的遗稿部分时,这种情感就更加显著和浓郁!

      ● 1959年6月20日,刊发彭兰的《闻一多的治学精神》。其中写到,他经常谆谆地告诫我们说:“学中文不免要钻故纸堆,但我们入虎穴,为了是要得虎子,我们一定要抱一个新生的虎犊出来。”又说:“哪怕别人把我们看为蠧鱼,但我们一定要做杀蠧的芸香。”一多师是以诗人的热情,斗士的意志来研究古典文学的,他这种富有诗意而充满战斗精神的名言,直到今天仍很鲜明地留在我的记忆里,特别是对于我们研究古典文学的人来说,更具有指导意义。一多师在从事古典文学工作时,的确是照着自己的话去做的,他的治学态度是具有战斗风格的。他吸取了前人的长处,详细地占有材料,精心地校对文字和辨别真伪,但他并不满足于这种校补、诠释的工作,他从这种低级阶段,飞跃地攀登到了文学研究的顶峰。正如郭沫若先生所说:“他那眼光的犀利,考索的赅博,立说的新颖而翔实,不仅是前无古人,恐怕还是后无来者。”

      ● 1979年7月15日,刊发楚图南的文章《纪念战友闻一多》,其中写到,一多对革命工作的积极热情,是不能令人忘怀的。记得有这样一件事:当时,为了防止国民党特务的迫害和破坏,民盟的各种文件都是用个人化名的私章行文的。一天晚上,当民盟云南支部的组织机构确定后,朋友们便把为这些组织机构化名刻图章的工作委托给一多。第二天的清晨,一多就来到了我家,用颤抖的手,递给我三枚由他自己设计、连夜赶刻出来的代表民盟云南支部的“田省三印”,代表秘书处的“刘宓”和代表宣传部的“杨亦萱印”的石章,我当时望着一多布满血丝的眼睛,接过了三枚图章,深深地为一多的忘我精神所感动。这件事已过去三十多年了,每当我想起时,当时的情景好象还历历在目。这最清楚地表明了一多对革命斗争的忠诚,对革命事业的忘我精神。

      ● 1980年7月20日,刊发王泽庆的文章《稀有的艺术珍品——谈新发现的闻一多先生的画〈晨妆〉》,其中写到,画面描绘一个春天的早晨,女主人刚刚起床,身上还穿着睡衣,左肩半露,背着观众坐在床上,正对着镜子准备梳妆。当突然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容反射到镜中时,情不自禁地把食指中指放在惊诧的唇上。娥眉微蹙,云鬓散乱。一夜深闺,不知有多少离愁别恨!在辗转反侧,梦魂牵绕中,云月西下,天色淡黄,窗户半开。屋里挂着鸟笼。古式桌子上放着一只赭色盖碗。蓝色的地板,浅绿色的墙壁,上面渗有水渍,像是点点泪痕……《晨妆》在艺术上不仅继承了我国民族艺术长于抒情形神兼备的优良传统,也吸收融会了西洋画注重造型、解剖、透视的优点。画面色彩雅致和谐,线描劲挺有力,结构严谨。这幅画和闻先生诗的风格是一致的,有深邃的意境,完美的构思,鲜明生动的形象。虽然可能属于“遣兴”或文学插图一类的创作,但却浇注了作者的心血。

      ● 1985年9月24日,刊发廖仲安的文章《“千古文章未尽才”——闻一多先生学术评传》,其中写到,闻先生曾经准备写一部中国文学史,他在给臧克家的信里说:“因为经过十余年故纸堆中的生活,我有了把握,看清了我们这民族,这文化的病症,我敢于开方了。方单的形式是什么——一部文学史(诗的史),或一首诗(史的诗)。”他又说:“今天的我是以文学史家自居的。”事实他已陆续在动笔。前面我已提到他的五篇唐诗杂论,可能是撰写文学史的有关章节。此外,如《歌与诗》《文学的历史动向》等篇,也很像文学史,《动向》和《四千年文学大势鸟瞰》更像是全书的导论与规划。说到文学史,我常由闻先生联想起鲁迅先生生前也曾经计划以新的历史观点编写一部与旧说不同的文学史,而且也为撰史留下了不少的著述和资料(闻先生的著述,大约还有三分之一未收入今本《全集》),最后也因过早去世而没有写出来。

      ● 2015年7月12日,刊发周良沛的文章《诗外的闻一多》,其中写到,先生缘于绘画情结的戏剧梦,也是这种“同一于美”的双向追求。他学画时,就有舞台美术专业。战前同样成了泡影的创办剧院之梦,战时在“西南联大”,倒过了一把舞台瘾。学校有关抗战宣传,或外面的公益演出,常常请他出马。他以自己的舞台设计之长,常常不是配合,而是调动导演的艺术想象和创造力,有时还会粉墨登场。“联大”还有一位历史学家孙毓棠,对诗和舞台的热情,远远胜于对自己的专业,与闻先生颇为相投。他获牛津皇后学院研究员,就是闻先生推荐的,他的演出活动,也是非找闻先生不可。听他生前讲,闻先生为每出戏,不仅平面设计,连人物造型、场景画面的立体效果图,都画得非常认真、生动,都可以成为独立的艺术创作。

      (刘江伟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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