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事古脊椎动物研究的,主要方向是古鱼类。除了在实验室做研究,还经常去野外调研。行走在广袤大地上,我能感受到祖国的巨大变化。云南曲靖、贵州石阡以及重庆的远郊……昔日贫困山区,而今旧貌换新颜。
记得我当学生的时候,开展野外调研是件既辛苦又危险的事。我坐过绿皮火车、破旧的公共汽车,甚至是马车、驴车……很多地方没有公路,我只能背着仪器设备往前走。如今,道路通畅、交通便利、通信自如,村民们的生活有了很大变化,日子更富足、更幸福了。这些成就,是在我们党的坚强领导下取得的,是各行各业同心聚力的结果,凝结着每个人在各自岗位上兢兢业业挥洒的汗水。
作为一线科技工作者,得益于国家对基础科学的持续投入以及对“源头活水”研究的大力支持,我和研究团队这几年在古鱼类研究上取得了一些创新成果。例如,我们在重庆、贵州等地志留纪早期距今约4.4亿年的地层中发现“重庆特异埋藏化石库”和“贵州石阡化石库”,填补了全球志留纪早期有颌类化石记录的空白,首次为有颌类的崛起与最早期辐射分化提供了确切证据。2022年9月,国际学术期刊《自然》在同一期发表了我们团队的4篇论文,填补了“古生物学史上一个顽固存在的重大空白”,被称为“令人惊叹、改变演化格局”的化石发现。再比如,我们对4.25亿年前的古老鱼类——初始全颌鱼化石进行了持续研究。2023年,我们在国际学术期刊《自然—通讯》上发表论文,对硬骨鱼式鳞片的起源进行重新探讨,并为完整复原这条神奇的古鱼提供了科学证据。
这是中国科技工作者为丰富人类认知作出的贡献,也显示出我国科技水平的整体进步。我国自主研发的高精度CT等,能够帮助我们解决生命演化进程中的谜题。
经常有人问我:搞古生物研究辛苦不辛苦?从身体上来说,或许是辛苦的,但我们的内心是满足的,精神是愉悦的。对科学家而言,如果我们的发现和观察,能够给整个人类的知识体系留下一笔,这辈子就没白过。所有的辛苦和劳累,我们都甘之如饴。
(项目团队:本报记者 张胜、齐芳、金振娅、杨舒、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