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
我是因为申请去神农架林区挂职而接触到生态问题,并因此爱上了山川草木、珍禽异兽。与神农架结缘20多年来,我开始学习和研究大自然,特别是森林,让我越深入了解越喜欢。后来,我从一个外来的写作者,变成了一个山区森林的常住居民,成了大自然的一分子。
在当下中国,生态文学方兴未艾。人们越来越强烈地意识到,保护自然就是在保护我们自己。重新唤起人们对大自然的热爱,对山水和动植物以及对生命的敬畏,是生态文学的写作目的。
生态文学创作往往要付出更多艰辛和努力。我自己的生态写作,基本上靠双腿行走,走到天黑,就在农家借宿。记得在写《松鸦为什么鸣叫》之前进行采访时,大雪封山,我租了一辆小轻卡,翻越海拔两千多米的山垭,路上冰雪打滑,我亲眼看到一辆货车滑到路边,要不是被大树挡住,人与车就将坠入悬崖。为了得到一手素材,我必须冒着生命危险,坐三四个小时的车到达目的地,采访到我需要的材料,也体验到了一般作家无法体验到的山区冬季生活。
在生态文学的写作中,一方面,我们借山水抒发对自然的赞美之情;另一方面,直面现实,以文学的方式反思人与自然的关系。我的长篇小说《猎人峰》描写的是人对野猪的猎杀导致野猪疯狂报复;我新近创作的长篇小说《豹》,写的是人与兽争夺生活领地而产生的世代仇恨……
当然,用笔尽情书写大自然之美,与读者分享大地森林、河流山川、草木禽兽给我们的精神滋养,也是生态文学的重要内容。比如我的长篇小说《森林沉默》,里面奔跑着、生长着近百种动植物,包括传说和神话中的奇珍异兽等。虽然是一部写人的小说,但关于森林自然景物的描写至少有数万字。
我如今在神农架生活和写作,随着对森林的熟悉,我还有大量的创作计划准备实施,为自然万物的生命呐喊。
项目团队:
本报记者 张胜、王建宏、张锐、张文攀、任爽、颜维琦、宋喜群、王冰雅、胡晓军、李玉兰、王洋、赵屿、王斯敏
本报通讯员 杨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