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场】
冰封一冬的黄河被春风吹得酥了,河冰破裂,漂流成凌。宽阔的河面上,巨大的冰块互相推搡、彼此裹挟,咔咔嚓嚓向北涌流。
“开—河—喽!”堤岸上,宁夏水文局石嘴山分局巡河员周华对着冰河高声长啸,这意味着忙碌一冬的防凌工作即将完美收官。
“伏汛好抢,凌汛难防。”黄河宁蒙段自南向北旖旎而流,这种河流走向造成一种独特水害。每年开春,低纬度的上游河段暖得早,先消融的河冰滚滚而来,若下游冻冰未开,后冰叠压结坝,一两天内就可堆积起数公里长的冰坝,水位猛涨,极易造成大堤决口。1883年至1936年的50多年间,就有21年发生凌汛决口。因其猝不及防,历史上有“凌汛决口,河官无罪”之说。
“搁在几年前,巡河还靠脚底板,如今有了千里眼。”说话间,一架无人机“嗡”地飞起。遥控显示器里,一条点缀着朵朵白花的青色“飘带”边缘,周华变成一个“逗号”。
“看这水多清呐,像不像翡翠?”周华对着屏幕感慨:“我巡河十年,这个季节的黄河水一年比一年清!”
每年,宁夏段一开河,秦渠、汉渠、唐徕渠……十几条引黄古渠便做好了准备——随着闸门开启,清流滔滔,整个引黄古灌区正被唤醒,“塞北”将变成“江南”。
(本报记者 王建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