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祖国同奋进】
我出生在重庆市云阳县龙洞镇,从小经常在长江里游泳、钓鱼,在江边放羊、割草,跟着设计和打造木船的“水木匠”父亲学做船。我曾当过纤夫,吼着川江号子牵引逆流而上的帆船,还曾上山挖“窝子”(栽树的土坑)挣学费。与长江有关的每一段经历都刻骨铭心。后来,我进入四川省委政策研究室和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工作,其间也一直关注着长江生态文化研究。
党的十八大以来,“推动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长江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等重大部署力度之大、规模之广、影响之深,前所未有,“把修复长江生态环境摆在压倒性位置”“保护传承弘扬长江文化”等理念逐渐深入人心,长江沿线早已今非昔比。
如今,我偶尔回到老家,江上旧帆船不见了踪影,纤夫有了更好的谋生之道,江边荒山变成森林,江岸村庄旧貌换新颜,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早在2012年,我就带队从长江源头走到长江入海口,走遍了长江流域的主要省区市。我们感到,长江的历史太悠久了,长江的文化太厚重了,长江的功能太强大了,长江的故事太精彩了!但是,当时关于长江的保护和研究还远远不够。我们逐渐意识到,有必要建立专门的“长江学”,为长江把脉。
2020年3月,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把出版“长江学”专著作为重大课题立项。我牵头组建团队开展了进一步的文献收集和实地调查,并于同年9月出版了《长江学》。该书借用中医思想,系统把“脉”长江,研究了长江流域的山脉、地脉、水脉、人脉等多种脉络脉象,在把脉长江中诠释中华文明多样性。
如今,建设长江国家文化公园已经由提案变为重大文化工程,长江文物保护、长江文化传承、长江资源展示等不断迈上新的台阶。我坚信,此举必将充分激活长江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充分彰显长江文化的时代价值,进一步丰富中华文明多样性。
(本报记者刘平安采访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