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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21年12月24日 星期五

    “做花”,我体会到的都是幸福

    讲述人:广绣传承人陆柳卿

    作者:本报记者 王忠耀 吴春燕 《光明日报》( 2021年12月24日 01版)

      【中国好手艺】 

      我十几岁就被人叫“花王”了,不是说我长相有多靓,而是夸我的手艺好。

      旧时广东地区称刺绣为“做花”。广绣色泽鲜丽,很是喜庆。但是,绣好也不容易。拿绣荔枝来说,红果绿叶,枝有姿态,叶有脉络,果有纹路,必须绣出精细有致来。精细了,作品才出神韵。

      我前些年绣的《墨龙图》,为了绣制围绕龙身的云雾,需手工将一条丝线细分出好多条,细到可以在空气中飘起来。一大片云雾,就是这么一针一针绣出来的。我们3个人连着绣了半年。一穿针,一引线,都像在跟绣品对话,那感觉真妙!

      钉、垫、拼、缀,这些技法不难学,但背后的奥妙,我悟了60多年都不敢说全弄明白了。

      成名好几百年的广绣,一直在跟着时代变化。比方说,历史上因为大量出口海外,广绣有了西洋油画的影子,讲究留白和光影变化,中西兼容,成就了它的与众不同。又比方,我们学习苏绣的乱针绣、双面绣技法,又让广绣融进了“平、齐、细、密、匀、顺、和、光”的优点。

      人讲刺绣是“十指五甲”的苦功夫,我体会到的都是幸福。新中国成立前,广绣技艺传男不传女。新社会让女性也有机会接受大师指点,17岁时,我已是技术最高的八级工。当年,国家讲“超英赶美”,我们黄埔刺绣社搞了个“超娥赶柳”,“柳”就是我呢。

      如今,在政府支持下,我开了工作室,带徒弟,搞公益教学,做文创,每天忙个不停。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手指没停下过,花针没放下过。

      (本报记者王忠耀、吴春燕采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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