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年心愿:
新的一年,我给自己订立的是个“五年计划”——2025年是故宫博物院成立100周年,这是继紫禁城建成600年后又一个历史性节点。我希望通过学术研究和成果转化,发掘更多的档案文献、影像资料和历史内容,摸索出更多继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有效路径,让学界和民众更了解故宫博物院的百年变迁。到那时,我们一起对故宫说:百岁正青春,祝您生日快乐。
——故宫博物院故宫学研究所研究馆员、故宫文物南迁研究所所长 徐婉玲
自从2011年入职故宫博物院,我一直在故纸堆中触摸历史:透过泛黄的档案,竭力去看清那些被定格的岁月;闻着时光的墨香,试图去了解那些被品评的人物。
2020年年初,古建部副主任赵鹏来信,邀请我参加“丹宸永固:紫禁城建成六百年”特展筹备工作。我兴奋地一口应下来,立即参与到午门东雁翅楼“生生不息”展厅的筹备中去,主要负责“初开紫禁城”“肇建博物院”和“战时护古物”单元的内容大纲设计。然而,新冠肺炎疫情很快来袭,我和策展小组的同事们大多无法见面,只好通过线上沟通,摘选文献、校核档案、构思展览大纲。海棠花开的季节,我们回到院里上班,继续筹备展览。
博物馆对于人类的意义,很多时候是建构集体记忆。这次展览,我们希望以当时的人和物来讲述历史,力求勾勒出真实的时空脉络和多元的历史面貌。例如,在展示储秀宫内的自行车、钢琴等“洋物件”时,我们特意挑选了《故宫物品点查报告》中储秀宫卷内相关记载予以呼应;为了重现故宫博物院开院当日受邀宾客与民众热闹拥挤的场景,我们精心选择了亲历者记录和报纸报道、统计数据。
怎么挑选出最好的老照片?怎样解读其中包含的重要信息?这是我们最花心思的事情之一。在准备展览的过程中,我和古建部策展人谢安平、“微故宫”微信公众号负责人张林一起,在影像系统中找到了不少从未对外展示过的玻璃底片。而这些玻璃底片由资料信息部在近几年进行了系统整理并做了数字化处理。例如文华殿书画陈列的玻璃底片就是首次对外公布,照片中的《清人猎犬图册》《清人画职贡图卷》是故宫博物院的重要书画藏品。看着有些斑驳的黑白底片,对照色彩鲜丽的文物本身,着实令人心生穿越之感。
几年来参与展览策划、推动文化普及、协助新媒体产品制作的经历让我意识到:故宫的学问,不只是书斋中的学问,不是“越幽深越高明”。只有向社会打开门,让更多观众的目光投射进来,才能让这门学问拥有源源不断的活力,释放来自历史深处的独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