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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4年02月09日 星期日

    文化巡游

    绿爽三江源

    刘 鹏/撰文 高 腾/摄影 《 光明日报 》( 2014年02月09日   10 版)
    “六月会”盛典
    牧羊少年
    去往寺庙的人们
    石刻经文
    本报采访组成员在黄河源头

        2013年的7月至8月间,光明日报与青海省三江源办公室联合举办了“美丽中国-希望三江源”大型采访活动。一个月时间,行程8000公里。我们行走在青海的三江源地区,感觉到一个字是“爽”,另一个字是“绿”!

        一路走来,是铺天盖地的绿,是多年没有过的绿,绿得特别彻底,是我这个多次到三江源地区、可可西里地区探险采访的所谓“老高原”也未曾见过的绿。雨水是多年没有过的充沛,肆意浇灌着广袤的大地。

        从西宁出发,上日月山,到达环青海湖草原,一片葱绿,翻过橡皮山,进入柴达木盆地,以往的戈壁沙漠,多年没有发芽的芨芨草、骆驼刺,突发新绿,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小花,一簇簇、一片片,为亘古瀚海增添了许多亮色。然后上昆仑山、到沱沱河,再到黄河源头,一路向东南,到澜沧江源头,再折向东北,翻巴颜喀拉山到大渡河的源头,再到九曲黄河的第一曲,甘肃的玛曲和青海的河南蒙旗,玉树州、果洛州、黄南州的草原上,大山间,格桑花开,草木葳蕤,牛肥马壮,三江源地区是一番新的景象。

        我们两辆越野车结伴,离开格尔木前往长江源头。汽车南出格尔木60公里后,已经不见了树木的影子,玉珠峰下,格尔木河的河水欢快地流向它们的归宿——察尔汗盐湖。

        在三江源地区,一座大山的两侧,往往就是两个水系,相隔不过几米。在巴颜喀拉山上,长江的支流雅砻江的源头扎曲与黄河水系也就隔着几米,古人所说的“江河同源”在这里可以找到佐证。在玉树州的杂多县的几个地方,山的一边是长江水系,另一边是澜沧江水系,如果说两滴雨水是亲兄弟的话,分开落在两个水系,一个最后进入了东海,一个流到了印度洋,可能永世都不会再见面了。

        7月在可可西里旷野上的清晨,大家穿着冬天的衣服,仍冻得瑟瑟发抖。太阳不紧不慢地在山的那边探头探脑。这里的霞光,一出现时就特别红,而且烧红了整个天空,随着太阳高升,云彩越积越多,日出半个小时后,漫天的火烧云,蔚为壮观,既有广度,又有厚度。而太阳完全出来时,真正的云开日出,云彩散了,不知去向何处。

        那天快到中午时,我们已经进入曲麻莱境内,草原长得很好,西藏来的尕玛多吉赞不绝口。我注意到,所有的草原都拉上了网围栏。虽然在沙土路上,我们的车速依然在时速80公里以上,因为在这种“搓板路”上,时速如果低于50公里,车特别颠,而且方向不易把握,很危险,车速高倒好操控。转过一个弯,我突然刹车,车上的人都吃了一惊,我说:“老高,快拍”。车的右侧,离我停车不到10米的地方,网围栏中,一群藏野驴在看着我们,根本没有跑的意思。那时就听见“咔嚓、咔嚓”快门声响成一片,然后我们才明白这群藏野驴为什么不跑。原来,在我们车的前方,有一只小野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却回不了围栏里,大驴也不知道缺口在哪里,只能隔栏相望,我们无法抓住小驴,只好由它去了。到了晚上,小驴如果不能与大驴会合,它只能成为狼的口中美食。网围栏虽然把牧民各家各户的草场分得很清楚,但对野生动物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迁徙、逃命时,网围栏就是致命的凶器。 

        8000公里路,我们走了一个月,每天行进在路上,好像长路漫漫没有尽头。高腾感慨:“不到西部,不知祖国有多大;不到青海,不知没走过的路有多少”。是啊,去长江源头,就要到冰川时,大雨冲毁了路;上黄河源头时,走错了路,在河里多次陷车;到澜沧江源头时遇见修路堵车。但是,我们都走过来了,看到了大部分人看不到的美景,经历了多少人无法经历的事情……路就在脚下,还要去走,去看美景、拍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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