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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3年01月23日 星期三

    探 索

    把城市当人写,靠谱吗?

    ——专家谈如何进行“城市传记写作”

    《 光明日报 》( 2013年01月23日   05 版)

        “近几年来,有关某一地域、某一城市的文化著作渐渐多了起来,风格与叙述也呈多样化态势,对我这样长期习惯了文学作品和理论著作阅读的人来说,是一种放松式的兴趣阅读和文化熏陶。聂还贵的《中国,有一座古都叫大同》就是这样的一本著作。”1月19日,在这部作品的研讨会上,中国小说学会会长雷达如是说。

     

        研讨会由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中国作协创研部、中华书局、中国作家杂志社联合主办。与会者以这部作品为例,探讨了城市传记写作的基本规则,并就应该注意的问题发表了各自的意见。

     

        切忌“眉毛胡子一把抓”,要“挖一口深井”

     

        “一座城市,应当有一部属于自己的传记。一座历史文化积蕴深厚的城市,有可能成为其所属民族与国家的一镜鉴照。(纪伯伦:假如一棵树来写自传,那也会像一个民族的历史。)”在《中国,有一座古都叫大同》(以下简称“《大同》”)的自序中,聂还贵这般写道。

     

        但是,“历史文化积蕴深厚”的城市,在当代的发展肯定也是“日新月异”,作者如何处理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平均用力,还是“薄古厚今”?或者反之,“厚古薄今”是否可取?

     

        《文艺报》总编辑阎晶明认为,这是一部文如其名的书,作者所写的是作为古都的大同,“在三十多万字的叙述中,始终抓住古大同的主题,并没有在其中加入太多现当代大同历史的内容。应该说,这种集中主题的做法是本书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

     

        中国作协创研部研究员李朝全表示,近年来已经出现了一批为城市立传,书写城市的前世今生的作品。但聂还贵的可贵之处、也是其作品区别于他人之处,在于他笔下的大同较少触及当下的或当代的城市发展史,而主要专注于历史之大同、大同之历史。作者通过深入解读大同的历史,书写大同古都的经济业态、生活方式、文化脉搏与社会气象,剖析大同的人文、宗教、民族、风俗、人居、环境等历史内涵,全景式地展现了一座城市的生机与脉动,生命与风采。

     

        但这并不意味着《大同》与当下就是绝缘的。人民日报文艺部原副主任王必胜认为,读《大同》,可以看到一个立体的古都、一个融入了现代华夏文化洪流中的古都,可以体会到一个曾经拥有辉煌历史的大同对于当下文化的意义,“作者把城市当人来写”。

     

        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李建军认为,这部作品打通古今,贯通中西,从大同出发,又不仅仅局限于大同,而是关注文化的灵魂,关注人类普遍性的问题,对历史和文化有着深刻的洞察。

     

        有水泥、有砖头,更要有青藤、树木和花草

     

        谁是城市最理想的书写者?

     

        阎晶明分析道,文人各有抱负,有的天生想走出去,胸怀天下;有的执著于一处,把一个小小的世界翻遍;有的永远只说家乡,既是家乡的研究者、歌颂者、也是家乡的文化守护者和辩护者。阎晶明认为,这样的写作者拥有“乡贤情结”。

     

        聂还贵是大同人,担任大同市文联主席,一直把大同作为自己的写作对象。“他像一个诗人一样,忍不住抒发自己的豪情,书中多处引用和自创诗歌,以点燃热爱之情;他像一个散文家一样,不可遏制地叙述大同历史的亮点,大同文化的闪光处;也像一个演说家一样,论述大同的骄傲及其在中国历史上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阎晶明如此评价聂还贵的这部作品。

     

        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梁鸿鹰认为,从气象上看,《大同》的诗性或诗意,与其说来自作家的博学,不如说是来自作家对时代、对故土、对人、对事业的热爱,正是厚实的积累、对生命的深刻理解,以及澎湃的热情,才使他笔下的文字产生了迤逦的神采。“冬天乘以雪,等于美丽;乘以风,就被空茫和寂寥覆盖。”同样的道理,写史的文字乘以诗性,等于美丽,如果乘以平铺直叙,则一定显得空茫和乏味。

     

        “现在有不少的文学作品,就像某个地方的环境,只有水泥、砖头,没有青藤、树木和花草。也就是说,没有文采。”中国作协创研部原主任胡平认为,城市传记写作,要有情感的投入,要追求文采飞扬。

     

        “不虚美,不隐恶”

     

        但是,由“乡贤”来操刀自己所在城市的传记,情感的投入是个优势,但如果分寸把握不好,往往适得其反。太了解了,太投入了,在一些具体内容上有可能迷失方向。

     

        王必胜坦言,《大同》的部分阐述存在直观、繁冗,甚至散漫不羁、随意而为的特点,有些论述不尽简洁得当,多旁逸枝蔓之嫌。

     

        雷达则认为,《大同》出现了信息量过于密集的情况,有一些与大同距离过于遥远的信息也细密地出现,虽然是旁征博引,但不无堆积之感。

     

        在《大同》里,作者这般论述《红楼梦》与大同之间的关系:“……曹雪芹取‘焦大’之名,暗含‘交大同好运’之意,并索性将大同敬称为‘榆荫堂’。而大同方言,‘炮燥’、‘将就’、‘营生’、‘那厢’、‘滚水’……在《红楼梦》里撒落如珠。乃至贾母之婢‘袭人’的名字,也仿佛取自大同方言。‘这姑娘生得真袭人’,此乃大同人夸赞女孩的惯常用语。”李建军说,这样的写法与态度,值得商榷。

     

        看来,为城市立传,要把城市当人来写,秉持客观的态度。“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汉代史学家班固对司马迁《史记》的点评,同样也值得城市传记写作者借鉴。

     

        (本报记者 王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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