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的公布,是文化界的一件大事。作为多年来曾致力执行和参与讨论古籍规划的一名出版工作者,不禁欢欣鼓舞,感慨良多。
从1958年国务院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成立那天起,就强调古籍出版工作要有计划性。针对当时古籍出版比较杂乱的现状,领导部门提出要“要啥出啥”,而不能“有啥出啥”。当时草拟的《三至八年(1960—1967)整理和出版古籍的重点规划(草案)》,就是体现国家规划的导向性和系统性的一个措施,对各出版社的组稿计划起了明确的指导作用。
1981年,中央发出了《关于整理我国古籍的指示》,随即恢复了因“文革”中断的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草拟了新的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1982—1990)草案,很快就取得了不少成果。三十年来,古籍整理出版已取得了丰硕成果,这是有目共睹的。
刚刚制定的《规划》,是在继续以前历次规划并总结了过去经验之后的成果,令人深感鼓舞。试谈几点即兴的感想。
1.《规划》以十年为期,比以往五年为期的规划时间长了一倍,比1960年的八年规划、1982年的九年规划也丰富得多,因而容纳了一些重大项目,可以及早安排。有些选题需要长期积累,十年磨剑,精雕细刻,就有了充分的余地。
2.《规划》是在已有多年成果的基础上制定的,含有某些拾遗补阙的意图。如中华书局的《中国古典文学基本丛书》列了38种选题,上海古籍出版社的《中国古典文学丛书》列了28种选题。这两套丛书已经出了不少好的和较好的书,现在再列入一批新的选题,大概意在配补缺项,在这一个十年内完成整套丛书的计划。
3.《规划》除了容纳了出版社申报的选题以外,还列入了一些规划小组提出的重大项目,如《古本戏曲丛刊》的六、七、八集和《中国总书目》等,意在用更多的力量来抓重点选题,体现了国家的主体意识和规划的系统性、导向性。另外,古籍数字化是当前急需的、大有前途的工程,但目前遇到了许多问题。我觉得有些问题不是个别出版社、个别企业所能解决的,需要国家来统筹安排。因此,《规划》列入的《中国基本古籍数据库》项目(50亿字),特别值得注意。
4、《规划》主要是根据各出版社申报的选题而制定的,包括了一些非专业的出版社,因此思路很宽,整理的方式也多。以往我们出版社强调国家规划的导向性,往往命题征稿。1982年以后就逐步改变方式,就学者已有积累的成果组稿,确定选题,经出版社申报,再由小组评估后列入规划,这就扩展了选题,开发了稿源。但小组还是要承担协调、调控的任务,加强精品意识。在今后的工作中更要注意学术评价和市场评价的反馈,遴选并推荐重要著作的重要版本,以体现我们的努力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