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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2年05月19日 星期六

    一部“清理、认定、记述史实”的学术史

    作者:刘敬圻 徐公持 《光明日报》( 2012年05月19日 11版)

        在漫长的中国历史上,20世纪占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在这段不太长的历史时期内,中华民族实现了由在生存危机中挣扎向建设现代文明社会的转变。中国古典文学学科在20世纪发生的变化,是整个国家民族变化发展的一个小侧面,也是大局面、大趋势的一种映照。在短短百年中,这一学科基本完成了从古典式向现代性的过渡。虽然也有波澜和曲折,但在这个波澜壮阔而又曲折坎坷的过程中,产生了许多意义重大的事件,磨砺出一批杰出成果和学术经典,涌现了一些优秀学者和学术大师。这些值得后人花大力气去发掘它、了解它、研究它。不少学者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就已经从各个角度推出不少有价值的成果。经多年酝酿筹备,《20世纪中国古典文学学科通志》(以下简称《通志》)于2004年获准列入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自兹以降,在项目参加者共同努力下,迭经六年光阴,终于基本完成。

     《通志》的性质和特点

        《通志》的对象是20世纪中国古典文学学科。我们所要阐释的主要内容是:学科所经历的重大事件,所发生的重大趋势,所出现的代表性学者,以及所产生的代表性著作。这四大类内容和义项决定了《通志》具有学术史的基本性质。不过,《通志》的性质,又不能以一般意义上的学术史著作的体例来衡量,它具有特别的一些编写目标和考量。《通志》所重点关注的,是20世纪中国古典文学学科史上的基本事实。我们所要做的工作,主要是清理和认定学科史的事实,使相关“史实”呈现更加清晰的面貌,而不是去论证和总结学科史的发展规律。我们之所以作出这样的抉择,主要理由有二:一是百年学科研究的现状与基础甚是薄弱。近年来虽有部分学者投入研究,也取得 了可喜的成绩,但对20世纪学科基础资料的清理和史实的认定,还留下许多空间。我们觉得应当把史实的辨认、真相的恢复、面貌的廓清、脉络的梳理,作为当下亟待要做的事情。这虽然是基础性的工作,却涉及学科史研究的发展前景,不能不给予充分的重视。二是从我们自身条件出发所作出的工作重心选择。做好资料清理和史实认定工作,努力记述百年学术真相,主要靠的是求实的态度和扎实的“功夫”。《通志》编写者在学科史领域的原本学养和能力有限,尤其是对百年学科的理论性、全局性把握尚不成熟。对于我们而言,这是一个难度很大的全新课题,同时还要考虑到这是一部集体著作。在这样的条件下面对这样的工作,切忌不顾实际、好高骛远。与其一入手就去做高度理论性概括,不如脚踏实地先做力所能及的史实整理工作,更加有效。从这一角度而言,《通志》选取了一种既符合学科现状需要,又切合编写者能力实际、难易适度的工作目标。

     《通志》的体裁和写法

        出于以上考量,《通志》的框架设计中不设以大统小的章节,而是采取百题的结构法。每个专题只是针对一个或一方面的具体问题而设,每个专题不外乎清理和认定事件、趋势、学者、著作等相关史实,每题都有相对独立性和自足性。专题之间的逻辑关系不是线状的统领关系,而是块状结构,所以相对简单。专题大体上以时代先后排列,体现一种时序上的关联照应。集合百题所述,能够基本覆盖百年学科史的各个领域。所以,全书是众多专题性篇章的有序集合体。

        与内容重心相对应,《通志》在写法上也有自己的独特选择。我们强调,撰写《通志》篇章,主要是让读者知道相关问题的基本事实,包括历史上对此问题曾经有过哪些重要的评论。我们不提倡执笔者对于所记述的问题发挥太多的一己之见,而是尽量做到通过对基本事实和论点的切实记述和介绍,让读者自己得出对某个问题的结论。我们还强调本书应当具备一定的工具性质,工具的个性色彩是比较淡薄的,但它或许更能赋予一部学术著作以比较长久的生命力。

     《通志》的风格 

        《通志》的主旨既然是“认定和记述史实”,在风格上的要求则可以归纳为“翔实”二字。所谓“翔实”,包含两层意思。第一,真实、确实、切实。我们所说“认定和记述史实”中就包含了求真、求实的态度和过程。“认定”要以认真精细的辨别工作为前提,是对相关材料作全面仔细鉴别之后所作出的科学认定。有些史实扑朔迷离,错综复杂,一时不能“认定”,不妨暂时存疑。第二,“翔实”还包含详尽之意。所谓“认定和记述史实”,是一个展示必要史料的过程。即将史实的相关材料和依据,展示给读者,让读者通过阅读史料,来认同我们的“认定”。这样的“认定”,便可以增强说服力。“用材料来说话”,堪称是《通志》的重要特点和基本风格。

        我们面临的是一项真正的“世纪工程”。我们今天做的,是为今后学者的深入开拓作先期试探和铺路工作。我们清醒地认识到,由于诸多主客观因素的制约,这项工作一定存在欠缺和遗憾,只是希望不至于离设定的目标太远。“通志”二字,其义也大哉!刘熙《释名》:“通、洞也,无所不贯洞也。”又“志者,记载也,记录也”。《汉书》有“天文”、“地理”、“艺文”等“志”;郑樵还有《通志》一书,篇幅浩荡,内容丰富,为古代重要史学典籍之一。我们斗胆借用其名,并非做到了“无所不贯洞”,亦无“老于典故”之自诩,只是景仰前贤,勖自嘉勉,希望能为学界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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