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你的名字,通常在三月。现在并非三月,我要再次大声喊出你的名字。
谁拥有了如你一样灿烂的笑容,谁就具有了旷世之美!
这些年,三月常常如一丝鹅黄的柳枝一样容易被人们遗忘,那些老人和抱小孩子的妇女一定像我一样,坐在角落里怅然若失;他们偶尔露出的笑容稍纵即逝,一段网络文字见死不救的新闻,顷刻间夺走了我的信仰……
火车都在提速,好人都被电脑隔离在显示器的后边,丑陋的不再虚拟,好人在讹诈的人群中得到恶报。出差千里的你怎么还在路上?微博、邮件早已先于你抵达四面八方,那一火车的好事是否还传扬在故乡他乡。
故乡——他乡,望城——望花。聚集了雷电锋芒的骨骼和钢铁的解放汽车,谁更坚硬?身体碎裂的声音还在抚顺的上空回响。穿越东三省的旷野,穿越教科书,穿越典籍,却始终无法穿越我在马路边捡到的金属的一分钱……
我要再次大声喊出你的名字,温暖的春天绿得蚀人,一如那些穿着军装的同志喊战友喊班长,你都在夏天里火热地工作;我写诗的时刻,秋风正在无情地扫着落叶,而猥琐的我,对敌人却始终无法亮出寒气逼人的骨头。
是什么在涂改或正在被什么涂改:春天,信仰,面相,文字,还是那条绵延的浑河?我的前半生多么潦草,你用20年积蓄的眼神帮我打开了热爱之门,而我只能低头,尽管低头的时候我一直在仇恨自己……
我坚信,你的名字还会让虚荣者生出感动和敬畏,你的日记于我而言,是草药,是良方。喊出你的名字就是将无数发霉的内心打开,
而那些轻度昏迷的灵魂正经历一次大考,在铿锵之吼之后,不提云烟,只口吐莲花……
班长
曾记得,一位外国将军临终时说,他一生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当过班长。
你比那位将军幸运!你是班长,穿一身打着补丁的旧军装,在一幅画里,很生动地,笑着。
那时的你,正手执抹布,擦拭着那辆老式的解放牌汽车。那汽车,墨绿的油漆折射出太阳的光芒,耀眼而又好看。
你的笑,总是很开心的模样,透出无际的真诚。
你的笑,总是很自然的流露,让人打心眼里爱戴。
我知道你的快乐,我知道你的苦难,却不知道,你何时再次出差?
其实,不用我寻找,到处都有你的影子,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一个人的时候,我无数次在心里这样唤你——
班长!班长!
抚顺:好人的故乡
秋风沉醉的晚上,我在浪漫大连的不夜海港,向着抚顺的方向翘首张望,并投去景仰的目光。
这是个雷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雷锋经典的微笑。一直刻在抚顺人的脸上,抚顺是好人的故乡!
这是个煤炭储量丰富的地方,浑河静静流,在露天矿之旁、在井工矿之上。流水就穿上了铮亮的衣裳,抚顺是矿产的故乡!
这是个出产琥珀的地方,诗人雷锋让抚顺挺起了精神的脊梁;这个城市开采诗情的当宝藏,抚顺是诗人的故乡!
礼遇好人就是礼遇大地的血脉,善待诗人就是善待内心的高贵。当漂泊的好人与诗人一齐落叶归根,那煤城便拥有了浑河水般永不枯竭的善良。
啊抚顺,从此不需要你特地的邀请,那些诚挚的心早已抵达吉祥的城乡。太多时雷锋纪念馆就是一个坐标,我们无法不来此寻求参照,以便决定心灵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