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位伟人他永远不忘

    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2周年之际,记者采访了前德国联邦建筑设计局局长茅斯巴赫先生,他上世纪70年代在中国工作,曾勇敢地反对“四人帮”对周总理的迫害,支持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政策,并为中国的声音走向世界作出过贡献。

    上世纪70年代中期,学习建筑工程的茅斯巴赫作为德语语言专家来到中国,在中国外文局北京周报社负责修订德文版周报。《北京周报》德文版是当时唯一一份能把中国声音传播到德语国家的周刊,在德国有较大影响。上世纪70年代的德国人大多通过德文版《北京周报》了解中国的情况。

    茅斯巴赫回忆说,1975年1月18日,在四届人大一次会议上,身患癌症的周恩来总理以惊人的毅力,向全中国人民提出“在本世纪内,全面实现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的方针,大大激发了全中国人民把中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强国的斗志。在周总理病重期间,邓小平同志开始主持中央工作,强调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走自己的路,并提出了“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的著名观点。但不久由“四人帮”在全国掀起一场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特别是周总理逝世后,“四人帮”把自发到北京天安门广场进行悼念活动的人说成是“一群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反革命分子”,称邓小平是“这些反革命分子的总代表、右倾翻案风的总后台”。各单位开始批判邓小平,而且矛头直指周恩来总理。在外文局每个人也都要以大、小字报形式写批判稿、表决心。茅斯巴赫认为,周总理提出的四个现代化的国家战略是完全正确的。邓小平为落实这一战略进行的改革措施也无可非议。因此他对这场“运动”一直想不通。他直言不讳地对中国同事说:“邓小平同志没有什么错误,他主持工作对中国人民有好处。那些批判邓小平的人是错误的。邓小平是了不起的英雄。”为了替邓小平同志抱不平,他的夫人精心刻了一张邓小平同志的画像,并油印数份分送给周边同事。茅斯巴赫夫妇还把这张木刻画贴在办公室里。外国专家的这一行动虽然得到很多中国同事的赞赏,却引起了一些领导的不安。有人不止一次找他们谈话,希望他们不要介入中国党内斗争。随着批邓运动越来越深入,茅斯巴赫再次拿起笔作武器,他画了一幅漫画,画面上有13只老鼠,得意忘形,横行无忌,画下方还用德文引述了毛主席一句语录: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他把这张漫画贴在外文局大批判专栏最醒目的地方。大家看后都心领神会,知道这画寓意猫被批斗了,老鼠就横行霸道。这幅漫画在外文局引起不小风波,一些领导又不得不来劝说茅斯巴赫把这张画摘下,但他们夫妇严词拒绝。当茅斯巴赫夫妇听到粉碎“四人帮”的消息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中国同事一一握手祝贺,他们与首都百万群众一起走上街头,参加庆祝粉碎“四人帮”的游行。两个德国人举着自己亲自画的周总理、邓小平的木刻像走在外文局游行队伍的前列,周围群众无不向他们投以赞赏的目光。

    1977年7月,邓小平同志重新恢复了中央领导职务,消息传来茅斯巴赫无比兴奋。他与其他几个外国专家联名给邓小平同志写了一封贺信。茅斯巴赫回忆说,他们在信中写到:“在与‘四人帮’的较量中,您的勇敢胆量,您的坚韧不屈,您的勇猛机智,使您成为马克思主义对僵死教条主义斗争的象征性人物。”8月底茅斯巴赫夫妇就要起程回德国了,外文局的领导和同事对他们认真、出色的工作给予极高评价,特别是对他们同“四人帮”作斗争所表现的执着精神表示钦佩。在欢送会上领导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极大的惊喜,小平同志在接到他们的祝贺信后,要求外国专家局领导代表他接见茅斯巴赫夫妇并送来邓小平亲笔签名的照片。34年过去了,每当茅斯巴赫夫妇提起这段往事依然显得很激动,他们对中国伟人的敬仰溢于言表。

    (本报柏林9月27日电 本报驻柏林记者 柴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