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才《一个古画乡的临终抢救》(田野手记)
载《收获》2011年第4期
“临终抢救”是医学用语,但在文化上却是一个刚刚冒出来的新词儿,这表明我们的文化遗产又遇到了新麻烦。何止是新麻烦,而且是大麻烦。十多年来,我们纵入田野,去发现和认定濒危的遗产,再把它整理好并加以保护;可是这样的抢救和保护方式,现在开始变得不中用了——因为城镇化开始了。本文的主角——杨柳青历史上著名的画乡“南乡三十六村”,突然之间成了城镇化的目标。数月之内,这些画乡所有的原住民都要搬出。它失去的不仅是最后的文化生态,连记忆也将无处可寻……“田野手记”是作者的专栏,已经持续多年,而作者对于文化遗产的态度和行动,更值得尊重和钦佩。
吴吞等十一人《新乐府》
载《人民文学》2011年第8期
老牌的杂志最近一直在出新。本期的诗歌栏目换成了“新乐府”,发了一批这样的诗:它们是为唱而写的,它们也确实被作者唱出来,感动和激动倾听的人,然后,它们可能在或大或小的人群中传唱。这是歌词,但它们也是诗,诗的本性中就曾经包含着歌。人们恐怕常常忘了诗歌还叫诗“歌”,诗歌一词中所包含的一些价值、一些设定恐怕已被废弃,比如诗歌的音韵,诗歌的旋律。离开民歌、民谣的滋养,中国当代诗歌会营养不良。
刘庆邦《皂之白》(短篇小说)
载《北京文学·精彩阅读》2011年第8期
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对美的发现。这篇短篇新作,以细腻传神的笔触描写普通矿工的日常生活,着力挖掘日常生活和劳动者的美。它的故事是简单的,意蕴也不复杂,所主要呈现的不过是一幅矿工的肖像——劳动者的肖像。作者尝试用文字画一幅画。
康桥等六人《铿锵军旅》
载《诗刊》2011年8月号上半月刊
着意安排了一组军旅诗歌新作,以冰山一角展现今日军旅诗的新收获,更展现了人民军队的风采。康桥的长歌《铁军》、徐小华的小叙事诗《寻找红军帽》、兰草的小叙事诗《红军之酒》,均有自己的独特构思,以不同时空下的对话显示了诗的情感、艺术蕴涵,值得一读。
侯波《上访》(中篇小说)
载《当代》2011年第4期
有点艰辛,有点委屈,有点无奈,有点关怀,一个乡长“灭火”的故事。这一切当然都是“拆迁”闹的。但这不是新闻报道,而是文学作品,所以其中有丰富的细节,生动的人物,曲折的情节,地道的语言,于是就成了今天中国乡村的百态图、风俗画。
胡学文《隐匿者》(中篇小说)
载《十月》2011年第4期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这句大家耳熟能详的话在《隐匿者》中有了别解。一句谎言彻底改变了一个人的生存,亲人的过错使打工青年范秋突然“被死亡”,之后他的隐匿生活便成为真实的谎言。小说借助特殊的困境考验人承受虚幻的极限,困守、逃避的隐匿者最终成为真相的狂热信徒。
荷兰文学专辑
载《世界文学》2011年第4期
这是荷兰当代文学的一次大规模亮相。专辑主要由小说和诗歌组成,译介了数十位小说家和诗人的作品。他们目前都正活跃于荷兰文坛,具有相当的代表性。不同的声音,不同的风格,不同的主题,不同的视角,不同的背景,呈现出荷兰当代文学的丰富性、多元性、独特性和包容性。文学是能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增添魅力的。荷兰是今年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的主宾国。从一粟而观沧海,这一专辑能让读者看到荷兰的魅力。
黑陶《〈二泉映月〉最初录音亲历记(2006)》(民间语文)
载《天涯》2011年第4期
二胡曲《二泉映月》自问世以来,在中国,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爱,在国外也有着广泛的影响。本文是一篇口述实录。祖籍广东,在江苏无锡长大的黎松寿先生,是南京师范大学音乐学院的退休教授,他回忆了少年时与阿炳的交往,展示了阿炳不为外人所知的生活细节。他回忆了后来影响巨大的《二泉映月》的录音过程,那是一个与时间赛跑的抢救过程,也是一段触动人心的独特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