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的芬芳

    “欢迎你，远方的客人，我们大家聚一起，又唱歌来又跳舞，欢庆丰收的好年景。”循着悠扬的歌声和欢笑声，我们来到贵州省施洞苗族姊妹节。在寨门前，唱歌的阿妈会递给客人用粽叶包裹的黑、红、黄、蓝、白五彩饭团，这是用山上采集天然的植物，提炼色料制作的姊妹饭。那粽叶既有天然的清香，又是极为环保的包装。她们还会递上用牛角盛装的自酿米酒，围着你唱敬酒歌，清甜的米酒入口，人才能踏着歌声进寨。苗族姊妹节是一个青年人为自己寻找伴侣的节日，也是苗族一年中盛大的节日。在这个春夏交替举办的节日里，所有人都会盛装参加聚会，美丽的少女更是主角。姑娘们身着绣衣银饰，婀娜多姿地穿梭于集会上，她们寻找意中人，以绣衣展示自己的美丽，展示自己的心灵手巧。好的手艺，表明姑娘是个会过日子的好手，因此可以寻到好的婆家，而那佩戴的银饰却象征着家中的富有和地位。姑娘们戴着银饰物悠然自得地跳踩鼓舞，随着舞步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好一幅山花朵朵竞相开放的景象。我们遇到一位活泼可爱的苗族姑娘，她的名字叫榜水，满头的银饰中，有一只样式古老的小银梳，她告诉我们，那是她奶奶的奶奶传下来的。她还闪着灵动的眼睛，指着跳舞场中一群穿着苗族人服装的舞队说，那是来这拍电影的剧组演员，身上的苗装都是她家出租的！在跳踩鼓舞时，男女青年趁此寻找意中人，而在传统的斗牛、斗鸟、赛马等活动中，也融进了一些现代的气息，篮球场上，两个村寨的妇女展开了激烈的拼抢，没有严格的裁判，没有标准的跑、跳、投，有的是你抢我夺夹着叫声和笑声，引得围观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还有妇女拔河比赛，加油声、助威声在青山绿水间回荡，一队人马不敌对手，人仰马翻，更是引得笑声阵阵……到了夜间，姑娘们卸下盛装，成群结队和小伙们到寨子边的坡上对山歌，而远道的客人则和其他的苗族人围着舞场中的篝火，继续载歌载舞。“大家快来跳踩鼓舞吧，明天各奔东西不相见，明年我们再相聚。”歌声让人依依不舍，让人期盼苗岭山花又芬芳……（尹长莹/撰文 杨万伦/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