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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20年08月05日 星期三

    大书

    李翊云出版小说新作《我必须走了》

    中华读书报记者康慨 《 中华读书报 》( 2020年08月05日   04 版)

        摄影克里斯托弗·何

        《我必须走了》

        四十七岁的美国作家李翊云(上图)刚刚出版了长篇小说新作《我必须走了》(MustIGo)。

        兰登书屋7月28日在美国发行了此书。

        小说厚三百六十八页,以复杂的结构再次讲述了失去子女的痛苦。

        故事发生在2010年,八十一岁的主人公莉莉娅·利斯卡·因波迪为旧情人罗兰·布莱遗下的日记作注时,不禁回首过去,百感交集。

        这是纳博科夫用过的技法。在《微暗的火》里,金波特也在评注谢德的诗歌遗作,由此围绕着死者的生平,产生了至少两个故事。只是金波特云山雾罩,语气尖刻的莉莉娅相对要可靠得多。

        罗兰游历广泛,二战期间还有过短暂的特务经历,日记却尽显迟钝和褊狭。莉莉娅之所以要加以评注,实因两人当年的一段旧情,产下了一个不为罗兰所知的女儿露西。露西多年前的自杀令莉莉娅难以释怀,有心到女儿生父的日记里寻找她抑郁的根源,并为日记的下一位读者——露西的女儿和罗兰的外孙女凯瑟琳提供人生建议。

        “哭泣不是我的方式。争辩才是。我和露西不停歇地争辩了三十七年。”莉莉娅想到三个丈夫和五个孩子,“我拉扯一个个孩子,我看着一个个丈夫在病床上死去,我打理花园,我读罗兰的日记——我生活里的每件事,都是与露西漫长争辩的一部分。”

        李翊云把《我必须走了》题献给儿子文森特。

        露西死的时候,莉莉娅四十四岁。文森特自杀那年,李翊云也是四十四岁。

        通过《我必须走了》,李翊云继续悲伤的生死主题。中华读书报去年春节前介绍过她的小说《理由结束的地方》(WhereReasonsEnd),她在书中想象一个母亲在儿子尼古拉自杀身亡后与他展开对话。

        “把尼古拉所做的事称作难以解释,就像把一只飞到新大陆的候鸟称为迷失。”书中的母亲这样想,“谁能说那只迷鸟没有改变航程的理由?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难以解释的——我只是不想去解释:母亲的职责是把东西盖好,而不是掀开。”

        李翊云两本近作的书名,可以串成一个句子:到了理由结束的地方,我就必须走了。

        李翊云1972年生于北京,2012年成为美国公民,先在戴维斯加州大学任教,后转校普林斯顿。

        她于1996年赴美研读免疫学,逐渐开始英文创作,2002年入读著名的艾奥瓦大学作家工作坊,三年后一鸣惊人,以短篇集处女作《千年修得共枕眠》赢得世界上奖金最高的短篇小说奖——首届弗兰克·奥康纳国际短篇小说奖。

        2010年,她出版了第二本短篇集《金童玉女》。两部长篇小说《漂泊者》和《比孤独更温暖》分别出版于2009年和2014年。

        李翊云在中国内地出版的第一本也是仅有的一本书是《吉尔伽美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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