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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20年03月25日 星期三

    读者“好事” 应为好事

    马斗全 《 中华读书报 》( 2020年03月25日   03 版)

        最近偶然读到杨联陞先生的外孙蒋力先生的文章《书简不简,读人读史》(2018年1月2日《北京日报》)。发现蒋力文“书简不简”部分,是针对本人十来年前一篇短文而发。拙文刊2008年12月17日《中华读书报》,是谈购买和阅读杨联陞《哈佛遗墨——杨联陞诗文简》一书的。该书系蒋力所编。

        拙稿题原为《〈哈佛遗墨〉书名与误作对联之诗》,因被安排于书评周刊的“求疵录”栏,所以编辑先生删去若干非“求疵”文字,前半部分只保留了买书时关于书名的一段话:“欲读杨联陞先生文字,书店见《哈佛遗墨――杨联陞诗文简》一书,自然不胜欣喜。然觉书名似未当。此‘简’字,亦不知系‘书简’之‘简’,抑或‘简编’之‘简’。虽如此,因是商务印书馆出版,且印制甚佳,所以犹豫后还是买了。归来翻阅,最后部分为书信,知书名之‘简’字,或指书简。如此用法,显然欠确当。”其下即转入主要部分,“闲来细读时,发现一些明显错字,知非杨联陞之误,而多为手稿释文之误,责在编者和编辑。又发现‘杨联陞联语’部分,有误将诗当作联而编入的,特为指出。”所以题目也就改作了《联、诗岂能不分?》。

        《哈佛遗墨》2014年修订再版时,书名取消了“杨联陞诗文简”的副题,只留正题。被错收在对联部分的几首诗,按拙文意见移到诗部分了。拙文指出的诗中疑误之字,也已核正。说明蒋力和责任编辑采纳了拙文意见。2018年蒋力编辑出版的杨联陞书信汇集《菊生书简》(杨联陞字菊生),也为“书简”而不再简作“简”了。

        令人不解的是,蒋力因《菊生书简》而写的《书简不简,读人读史》中,有这样一段话:“《哈佛遗墨》的2004版——那版书名的副题是‘杨联陞诗文简’。当时,曾有好师好事者写随笔,责备了副题中的那个‘简’字。新书定名,为何还要用这个字?杨联陞不是一个阔教授,生活相对节俭,他日常写信时较爱用的是邮简,三折六面,除一面写地址外,其他五面均可书写,一简一角五分,确是便宜。上世纪70年代美国邮政改进,寄往远东的航空信由二角五分半减至二角一分,写偏长的信,较邮简反而便宜,所以他后来给隔海师友的长信多是此类。简(邮简)而不简(简单),是杨联陞书信的一个特点,为其编书信选,此‘简’岂可舍弃乎?”以“简”为“书简”,本已欠确当,原来竟还有“不简单”之意,恐怕此前十四年中没有一个读者能猜出来。十四年后他已“书简”而不“简”了,却还追问我那个“简”字“岂可舍弃乎”?真是教人不知说什么好。

        蒋力文中有“好师好事”,“好师”一词不多见,据其口气应该是“好为人师”之简略。“好事”很好理解,即“多事”。这样的态度自然教人有些奇怪。且不说我的意见正确与否,也不说蒋力已采纳与否,单从编者与读者方面来说,我的那篇短文至少可以说明:我买了蒋力编辑出版的书;我不但认真读了他编的书,还指出了书中一些错误。相信好多作者在前言或后记里有“欢迎读者朋友批评指正”之类的话。欢迎读者批评指正,其实就是希望读者“好事”。

        我的大学老师罗元贞教授,自称“天下好事者”。他不但经常给人指出书中、诗文中的问题,就连墙上的大字标语有问题,也要给人家纠正。甚至还指出好几个熟人的名字不太好,应该改名。不但“好事”,而且“好”分明有些可爱。

        毫无疑问,读者读书而“好事”,无论“好”得如何,都是好事,应该提倡。(马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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