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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20年02月12日 星期三

    文人画像

    罗雪村/作 《 中华读书报 》( 2020年02月12日   03 版)

        WENRENHUAXIANG

        张贤亮先生(毛笔·墨)

        近日报载,根据他的小说《灵与肉》拍成的电影《牧马人》,37年后“突然在网上爆红”,据说“最受90后年轻人追捧热议”,这让我想起与他唯一的一次纸上交集。

        2007年11月中旬,当时任人民日报社文艺部主任的郭运德说,过两天要和张贤亮一同赴日访问,马上想到以前一边看电视专访一边画下的他的速写像,便请郭主任带去请他题词。

        十余天后,郭主任回来,一见面便说:“你的任务完成了!”递给我题词时还补了句:“张贤亮很认真,带回房间去写的。”

        他的题词是:“坚持梦想,争取辉煌。张贤亮 2007年11月19日日本仙台。”

        开始,我觉得这个题词过于宏大,但从他后来似乎很少沉陷于苦难岁月,而是与时俱进,出人意料地去做了实业,且被誉为“文人中最会经商的人”,似乎看到一点:一个人在“坚持梦想,争取辉煌”时是能够释放战胜命运的巨大能量。

        我想为他重新画一幅像,看照片上最后几年的他,多是一脸粲然,头发黑黑,甚至连轮廓和五官的线条都带着欢愉和纤柔的味道,觉得他身上混合着矛盾与人性的神秘感。

        他是2014年离世,人远事古,这部电影为何爆红,我说不清,也许是他和他的作品带走了什么?而这个“什么”又是今天的人所稀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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