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说鼠
庚子肖鼠,于鼠,鲁迅喜爱有加。至今,鲁迅博物馆还保存着他早年收藏的一幅木版年画《老鼠娶亲》。老鼠成娶亲年画是中国民俗艺术中的一个传统题材,来自于民间传说。传说的版本有所不同,但大致是这样的情节:老鼠女儿要出嫁,嫁给谁呢?一定选个高枝来攀。首先要嫁给太阳,太阳说:云比我厉害,它可以遮住我的光;云说:风比我厉害,风可以把我吹走;风说:墙比我厉害,墙可以挡住风;墙却说:还是老鼠厉害,老鼠可以在墙上打洞。最后鼠们决定还是嫁给猫吧,这样可以改换门庭,也不再被猫欺凌。猫很高兴,于是老鼠吹吹打打将鼠女嫁了过去。老鼠嫁女,结局当然是被猫吃了,但似乎人们并不关心它的结局。
(详见3版)
不朽的诗魂查良铮
从1954年11月下旬起,查良铮便开始受到不公正待遇。苏联著名女诗人阿赫玛托娃在人生遭到重创时转向了翻译。查良铮也必须做这样的转身,他在给友人的信中不无苦涩地写道:“我煞有介事地弄翻译,实则是以译诗而收心,否则心无处安放。”查良铮开始翻译拜伦的两万多行长篇叙事诗《唐璜》。他没有放弃译诗,即使不能发表,他还是不停地翻译。带着苦难枷锁的诗人坚强地面对命运的打击,业余从事抚慰心灵的诗歌翻译,为读者奉献世界文学瑰宝。作为诗人的穆旦销声匿迹,而作为翻译家的查良铮却为广大读者衷心喜爱。王小波认为查良铮的译著让他知道了什么是最好的文字,把他奉为偶像。卞之琳称赞查译《唐璜》为“中国译诗艺术走向成年的标志”。
(详见7版)
《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有超轶而上者如斯”
1929年梁启超在北京病逝约一月后,其学生张荫麟以“素痴”为笔名发表纪念乃师的文章,谓梁启超“关于中国佛学史及近三百年中国学术史之探讨,不独开辟新领土,抑且饶有新收获,此实为其不朽之盛业”(《近代中国学术史上之梁任公先生》,见天津版《大公报》1929年2月11日“文学副刊”,第57期)。经手编发此文的编辑浦江清说“张文甚佳,颇能概括梁先生晚年思想上及学术上之贡献”(《清华园日记·西行日记》,增补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版,第28页),并非“谀墓”之辞。至于“近三百年中国学术史”所指,即梁启超三种“清学史”著述,包括《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近代之学术”部分)《清代学术概论》《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
(详见13版)
跨界文化明星现象忧思
文学阅读要有效,并不是一件太轻松的事,克罗齐说,要理解但丁就要使自己提高到但丁的水准。阅读是一个提高的过程,突破固有知识理念的过程。固有的知识和理念固然是必要的基础,但是,基础的有限性,可能成为透明的墙壁,形成心理的封闭性。阅读水平要提高就得突破这种封闭性。从某种意义上说,阅读乃是对心理封闭性的搏斗。这种搏斗相当艰巨,往往一人的生命是不够的,常常延续几百上千年,说不尽的莎士比亚,说不尽的唐人七绝何者最佳,说不尽的李、杜优劣,每一个时代都把自己最高的智慧奉献上经典解读的祭坛,发出光燄,冲击个人的和历史的封闭性。
(详见1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