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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9年01月02日 星期三

    《牵风记》为中国战争文学贡献新典型

    本报记者舒晋瑜 《 中华读书报 》( 2019年01月02日   01 版)

        本报讯(记者舒晋瑜)作家徐怀中新作《牵风记》(《人民文学》12期刊发,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因其中涉及裸女过江、战争与性的话题,一经发表引发社会各界的关注。“惊喜超过期待,收获大于困惑,魅惑大于收获。”评论家朱向前以此概括《牵风记》,他认为,这部小说的启示性和创新性,一定会引起人们的沉思,但它又确实将中国当代战争文学引入了更大的想象空间。原总政宣传部文艺局局长汪守德则高度评价,《牵风记》在中国的战争题材文学中是一部稀缺的作品,是独一无二的。

     

        朱向前说,徐怀中在这部作品中为中国战争文学贡献了新的典型,包括三个半人和一匹马。一个是女主人公汪可逾,从她第一次亮相到和一号首长的恋情,最后她离奇的离世方式,作家对这一人物写得至真至纯,冰清玉洁,在战争文学中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物;第二个人物是曹水,打起仗来不惧生死,但是作风不够严谨,这种形象在战争生活中比较常见,而在过去的战争文学中比较少见,偶有涉及也是被批评;第三个人物是一号首长,一个高才生变成军事指挥官,因为一场才华横溢的报告赢得汪可逾芳心,一场完美的爱情因怀疑汪的失身而毁灭;还有半个人物是刘春壶,一般出现在战争文学作品中的红小鬼都是苦大愁深,但他出身于地主家庭,因为演戏好受到大家宠爱。还有一匹通人性的马,写得充满浪漫主义色彩。

     

        “在战争文学中,能写出一个人物形象就是不小的贡献,徐怀中写了一组人物,这是他对战争文学的巨大贡献。”朱向前提到,徐怀中在作品中描写了美对战争的超越,体现于汪可逾和一把古琴,这二者作为美的符号和象征,高贵同时又脆若琴弦。另外,在处理战争与性的禁区方面,徐怀中做了大胆而可贵的探索,从某种意义也是对传统的战争文学的挑战和突破。“整部作品前实后虚,很多细节如绑腿如何绑成人字形,不经历战争的人是写不出来的。”朱向前表示,从新時期之初的《西线轶事》到新世紀之初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或许你见过日初》,一直到今天的《牵风记》,徐怀中始终有一种艺术雄心,总在不断地探索创新,在90岁的年纪决心和自己的以往告别,这是中国文学史的奇迹。

     

        “作品中120名裸女过江,我并不认为这种细节有什么大逆不道或难以接受。作家展示的是生命的真实,在战争的极端环境下表现人性人情的美好。生命高于一切,美好过于一切,这是徐怀中写作的最高目标。”原总政宣传部文艺局局长汪守德认为,《牵风记》中部队挺进大别山只是作为背景,作家还是写人物的命运和情感,充满了青春的灵动的气息。作品涉及了很多场景,都是基于他的战争经验,从想象或虚构出发,服从艺术的真实。徐怀中保持了他一贯的风格,抒情、唯美,从人性、人情的角度切入战争生活,在他的笔下,战争生活残酷而且充满传奇,同时又是唯美的。

     

        汪守德认为,《牵风记》的意义在于,一位已过鲐背之年的高龄作家,依然保持旺盛的创造力,内心包保有纯净的审美趣味和对美好的真爱。在他的笔下,青年男女的爱情是纯净的,比很多年轻人写得还要干净。我们总认为军事文学是堂堂正正、铿锵有力、金戈铁马的豪放派,《牵风记》从军事文学的题材来说,超越了我们以往的阅读经验,在以战争为背景表现人性方面是有突破的。写击毙战马,尽管是虚构的细节,但是带给我们的冲击很强烈;结局的处理采用魔幻现实主义,在文学的手法、文学的品格上,都是以往作品不具备的。

     

        “《牵风记》的一大特点是,大时代、大事件,但是从小人物或者旁枝末节写进去。《牵风记》中的几个人物都很别致,都有纵情纵性的鲜活性格,远远不是身上的制式军装和酷烈的战争环境能够框定的。”评论家张志忠发现,作品保持了徐怀中的战争抒情诗的风格,也接续了徐怀中一向推崇的孙犁《风云初记》的写法——当年徐怀中对孙犁崇拜至极,曾经说过,愿意以10年生命,换取孙犁先生《风云初记》的后续完成。如今徐怀中以耄耋之年,将孙犁的精神命脉融入自己的作品,承续了孙犁的抒情小说体式,以抒情笔墨写战争风云,为当下的文坛增添了难能可贵的风姿。

     

        “战争时期军队生活的文化色彩、美好念想和复杂考验,在艰苦的岁月之上泛出明丽的光泽,在特定的情境之中留下惋惜与痛悔,在自然的山河之间现出美好人性的温度。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大都是此前的文学作品中未被充分塑造过的,他们的原型来自作家当年的亲历,于是这些人物又那么真切可感。在挺进大别山的大背景下,他们无疑是有信仰、有英雄气、有战斗力的战士,同时他们还是行进于伟大征程的有文化、有感情、有血有肉的军人。”《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认为,《牵风记》是一部具有深沉的现实主义质地和清朗的浪漫主义气息的长篇小说,也是一部具有探索精神、人们阅读之后注定会长久谈论的别样的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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