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又不仅仅只是这些事件,历史也由一系列思想、意见、观念所构成,也包括观念的改变。但所有这些在大多数历史学家那里并不容易被看到,这也正是观念史吸引人的地方:它不仅要找到究竟是哪些观念塑造并影响了历史,并且还要回答为什么。
不仅如此,你还会发现,在具体的时间上,这些极具影响力的思想观念,与那些通常在编年史上可见的历史事件有着显著的不同。所以思想史在这个意义上为历史学者提供了一个机会,就是打破我们熟悉的编年体,用另一种方式检视过去。这种思想史并不是抽象或者干涸的,有很多具体的例子会让我们看到,在更深远的意义上,历史是如何被这些与众不同甚至很“小”的观念所影响的。
——《思想史:从火到弗洛伊德》作者、英国思想史学者彼得·沃森近日来京谈及何谓“思想史”(《新京报》“书评周刊”2018年5月12日,《九问彼得·沃森:观念如何形塑历史?》)。
作为一名写作者,把作品写好才是王道,在这个要求之下,才能尽可能和别人不一样。有时总有人问我,你在写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什么,我有时也会瞎应和,说考虑到了,其实写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笑)。很多作家在写作时,也不知道读者喜欢什么。但是我有这个突破意识,虽然知道冒险的话大家可能会看不下去,但也觉得值得。就像金宇澄的《繁花》有这样的成功,也是一个冒险。任何一个有点追求的写作者,他总是想写好,总是希望读者愿意读,总是希望能够得到读者的认同。
——作家叶兆言接受媒体采访时谈到写作中的心态问题(《晶报》“深港书评”2018年5月5日,《叶兆言:先锋是探索和锐气而不是成功的榜样》)。
中国文学在反思生活这块做得不太好。大家都是凡人,都是社会上的人,作家应该负担的责任就是对我们共同的生活有所发现、有所思考。假如一个读者也想对自己的生活有发现、有思考,对自己的生活心有不甘的时候,通过阅读文学作品,他有共鸣、有收获,这个是作家应该负有的责任。他们的工作未见得是写字,他们的工作应该是思考生活和在生活里有新发现。一个作家对现实生活都没有什么兴趣了,那有可能是失职了。
——用作品反映现实生活的青年作家石一枫这样看待作家的责任感(《北京青年报》“天天副刊”2018年5月8日,《石一枫:一个作家对现实生活都没兴趣了,那有可能是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