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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7年12月13日 星期三

    北京涵芬楼书店举办华东师大社六十周年社庆讲座

    张抗抗刘庆邦对谈“短篇的艺术”

    本报记者王洪波 《 中华读书报 》( 2017年12月13日   02 版)

        本报讯(记者王洪波)作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六十周年社庆系列讲座活动之一,“短篇小说的艺术——‘华语短经典’新书分享会”近日在北京涵芬楼书店举行。著名作家张抗抗、刘庆邦围绕短篇小说欣赏和创作作了深入交流。

     

        “中国的读者似乎更喜欢看长篇而不是短篇,于是,作家也更多在写长篇,出版社也更爱出长篇。尤其网络文学,写二十万字还名之为短篇,中篇则要写到一百万字,没有五百万字就不能说是长篇。我觉得很难理解。要知道,中国古典文学中,短篇的传统更加悠久,优秀作品也很多。现在大家都很忙碌,为什么非要去读长篇,而不是利用零碎的时间读一些短篇呢?”张抗抗说。

     

        对张抗抗的感慨,刘庆邦深表同感。他说,现代作家中,鲁迅没有写过长篇,最长的虚构作品《阿Q正传》是中篇,但这不影响他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沈从文写过长篇,但写得更多的还是中篇和短篇,是中短篇奠定了他的文学地位。“短篇是我认识和把握世界的一个方式,我认为这种文体最接近诗性,或者说是比较纯粹的艺术,因此,我非常喜欢和看重短篇。这些年来,我积累了三百多个短篇,差不多平均每年能写个七八个。”刘庆邦说。

     

        他们还谈到在短篇方面偏爱的作家和创作上的师承。刘庆邦回忆:“那时候,我读到了汪曾祺先生刚刚发表的《受戒》《大淖记事》,觉得特别对自己的气质。后来就和刘恒老师交流,他说,你喜欢汪曾祺的话,去读沈从文好了,那是他的老师啊。我马上跑到王府井新华书店,真是幸运,还真找到了一家出版社出版的《沈从文文集》,全套十二本,但店里只剩下九本,我全部买回家,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因此,如果说哪位作家对我影响最大,恐怕沈从文先生是一位。”

     

        “说起汪曾祺先生,记得有一次见到他,我说在写一个长篇。他说长篇是蟒蛇,我问短篇是什么?他说短篇是蚯蚓,蚯蚓松土很好。他是这样讲的,很有意思。”张抗抗聊到。她表示自己非常喜欢巴别尔,“他的作品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特别令人回味”。

     

        这次活动,张抗抗带来的新书是短篇集《白罂粟》,其中收入《白罂粟》《何以解忧》《面果子树》等九个短篇。刘庆邦带来的是短篇集《幸福票》,其中收入《遍地白花》《梅妞放羊》《响器》等十三个短篇。这两本书均收入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华语短经典”系列第二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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