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探戈》中译本挑战读者、“为难”译者

    本报讯（记者丁杨）“现在是万事万物不再被尊重的时代，但我们应该肯定和尊重拉斯洛和《撒旦探戈》。”作家阿乙拿着手中翻看了三个多月、内页多处划着横线并时有标注的《撒旦探戈》（译林出版社）在北京库布里克书店的《撒旦探戈》读书沙龙上这样说。诗人欧阳江河与该书中译本译者余泽民在活动现场也表达了对这部有着世界影响力的长篇杰作的推崇，还分别回忆了他们和该书作者匈牙利作家克拉斯诺霍尔卡伊·拉斯洛的交往轶事。

    出版于1985年的《撒旦探戈》是拉斯洛的长篇小说处女作，也是他的代表作。小说出版后，其复杂的叙事方式和个性独具的语言风格，对人性阴暗面的深刻探讨与神秘晦涩的种种隐喻，吸引了匈牙利甚至世界范围评论者和读者的关注，成为二十世纪文学版图上极为重要的一部作品，也被视为考验读者阅读能力和难以翻译的挑战之作。作者拉斯洛则因为此书成为有着国际声誉的匈牙利当代最重要作家之一，曾获得过匈牙利国内的诸多重要文学奖项以及美国文学奖、曼布克国际奖。值得一提的是，匈牙利大导演贝拉·塔尔根据《撒旦探戈》改编的同名电影亦是影史经典，长达七个多小时的电影极为传神地表达出小说原作的面貌和精神气质。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如今已是译者、作家的余泽民在匈牙利友人家偶然结识拉斯洛，成为相知二十多年的好朋友。拉斯洛的作品点燃了余泽民对匈牙利文学的兴趣，进而成为他走上翻译之路的源起。余泽民在读书沙龙现场回忆了他和拉斯洛这些年来交往的若干片段，特别提到早在2000年前后他已翻译过拉斯洛的短篇小说《茹兹的陷阱》并随后发表在中国的《小说界》杂志上。但翻译《撒旦探戈》显然要困难得多，“他的长句也独树一帜，对绝大多数的匈牙利读者来说也是阅读上的挑战，他的句式既很难读又很耐读，细腻又粗粝，细碎又宏大，构设精密，富于律动。如果翻译不好，会让人读起来觉得上气不接下气。”余泽民在《撒旦探戈》中译本的《译者序》中这样写道。不过，最终他还是完成了这一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撒旦探戈》也是国内首次出版的拉斯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