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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7年04月19日 星期三

    吴伯箫致徐开垒的两封信

    马国平 《 中华读书报 》( 2017年04月19日   14 版)
    吴伯箫书信影印件

        1980年7月20日,《文汇报·笔会》副刊开辟了“我和上海”栏目,“请全国各地的作者、读者来共同耕耘”。这个栏目延续了较长时间,吴伯箫、臧克家、碧野、杨沫等全国著名作家相继发表了他们的散文作品。吴伯箫先生的散文《第二次到上海》是该栏目的第一篇作品,叙述了他作为一个旅客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在上海旅行的经历。这篇散文后来被选入吴伯箫散文选集中,成为他众多散文作品中独居地域特色的佳作。

     

        笔者藏有吴伯箫1980年6月致徐开垒的两封信,从中可以了解当时吴伯箫写作发表作品的经过。吴伯箫是应“笔会”主编的徐开垒的来信邀约后,写作完成《第二次到上海》的,他在寄送稿件的同时附信一封。在接到徐开垒用稿回信后,吴伯箫又马上回信。让我为之关注和感动的,是两封信中字里行间展现的吴伯箫的为人性格和行事作风。

     

        (1980年6月19日信)六月十二日信收到。

     

        遵嘱赶写一篇《第二次到上海》,把积累了十多年的一点意思写出来。感情是真的,看能否采用?

     

        写稿子不容易,《文汇·增刊》文代大会(指1979年11月第四次全国文代会—笔者注)的时候催稿子,那时拙著《烟尘集》正在上海文艺出版社再版,我寄了《“再版”后记》给××同志,没有回信。转请×××同志问过一次,也没有下文。《烟尘集》再版出书已经半年了,《文汇·增刊》在北京却没有看到过,为什么《后记》处理情况不能用一纸明信片就告诉一下呢?书既然出版,向读者介绍一下是可以的。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香港《文汇报》一位作者叫“少海”的就在“文化之窗”写了文章。本来《后记》也可给《战地》或《读书》的,因为“一稿不能两投”,没敢破例。写稿子实在困难啊!

     

        《第二次到上海》没有留底稿,限于个人条件(没有复印机、打字机、钢板,复写可以,又缺乏时间。)没有复制、打印或复写。所以挂号寄出,并附邮票二角,备不用时挂号退还之用。

     

        如果采用,就请寄清样两份(一份校后退回,一份留着作集稿时用;若发表后就寄一份单张,后一份也可免)。

     

        太啰嗦,麻烦。但没有办法,我曾把沈阳农学院教授的一部《经济动物》原稿转给教育部一位局长,弄丢了,两年无下落。像欠了“血”债,至今不安!

     

        (1980年6月28日信)真高兴收到六月廿四日来信。

     

        《第二次到上海》是作为“我与上海”栏写的,没有多少文采,但是真情实感。

     

        这次“笔会”处理稿子,快到令人感佩。五十年来写稿,记得只遇到四次:

     

        《京报·副刊》,除夕交稿子去,新年就见报了。

     

        延安《解放日报》丁玲同志发我的稿子有一次没超过两天。

     

        六一年《光明日报》发我的《延安的歌声》,国庆前送去,第二天看清样,第三天见报。

     

        七七年《人民日报》发《岗位》,同《歌声》差不多。

     

        这次算第五次了,京沪距离较远,不像前四次在一个城市里。再快也要十天半月,但这没有关系。主要是编者作者要能互相体谅啊!

     

        吴伯箫从投稿到发表来看,其间也有一个月时间了。考虑到京沪两地邮路遥远,吴伯箫六月十九日寄稿,徐开垒仅相隔五天即回应并给予用稿的满意答复。如此回应可谓快速,徐开垒这样做或许是在为报社同行弥补过失。吴伯箫因此格外高兴,欣然回忆起漫长的创作生涯中四次类似的经历。吴伯箫后来在他生前最后编定的两种散文选集中都选入了这篇《第二次到上海》,也许是出于这一段美好的记忆。

     

        《第二次到上海》发表两年多后,吴伯箫先生不幸因病逝世。1984年1月6日,吴伯箫子女曾寄信给徐开垒,意欲征集吴伯箫信件。信中言及《吴伯箫文集》已经整理编定篇目准备出版,又拟着手征集吴伯箫的书信出版《吴伯箫书信集》。不过,上述《吴伯箫文集》出版不顺无果而终,延至1992年才由人民教育出版社在吴伯箫先生逝世十周年之际得以出版。三十多年来陆续有关于吴伯箫的年谱、研究资料及书影录问世,《吴伯箫书信集》似乎迄今尚无踪影。近年来吴伯箫书信多有流出,对编定出版《吴伯箫书信集》各有利弊。现在时机应该成熟,倘有吴伯箫研究者有志于此,尚希促成《吴伯箫书信集》早日汇集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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