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总喜欢把一件事搞成比赛,比的往往不是写诗的能力和对诗的欣赏能力,而是背诵的功夫。背得多当然好,但诗也不是光要背的。有些妈妈会在孩子小的时候,教他背一百首诗,结果孩子长大就忘记了。诗总是要感动你,才有意义;你不理解、不感动的诗,不过就是一些符号。一般人对日常事物都麻木了,诗歌就是唤起你对日常事物所拥有的魅力的重新发现。读诗读多了,事实上是让我们拥有更多情感表达的方式和能力。
——对中国古典诗词颇有研究的文化学者江弱水面对如今因电视诗词大赛而来的古典诗词热有不同看法(《新京报》“书评周刊”2017年3月4日,《对话江弱水:诗词热不应局限在古诗》)。
有没有知识储备都可以读帕维奇,某种程度上,这几个作家比较一下的话,帕维奇更让你有现实感,更容易获得“发现”的喜悦,毕竟它有现实的线索在里边,读起来也更容易。这几个作家,除了帕维奇之外都有完全虚构和幻想的作品,而帕维奇映照的是社会现实、民族国家的历史,这一点不太一样。读帕维奇你会直接感觉到一段历史的冲击力,一种“惊悦感”,既惊奇又愉悦。
——帕维奇的《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译者曹元勇比较这位塞尔维亚作家和卡尔维诺、博尔赫斯的异同时如是说(《南方都市报》“阅读周刊”2017年3月5日,《曹元勇:帕维奇的小说是未来文学的方向》)。
咱们中学的语文课,包括大学的文艺理论、小说读法等,都是在小说外围下工夫,只讲作家履历、创作背景、社会意义、思想性、批评谁、歌颂谁等,就是不进入文本内部去分析。犹如环城公路赛,费了很大劲,却始终在绕圈子。……金圣叹的点评好看,因为他是由内向外写,告诉你作家为什么要这么写。小说都是从内部写起的,谁会先定好主题思想之类再去写呢?那就写不出来了。作家的思想不是用针管注射到身体里去的,而是从作家身体内部,像出汗那样,自然流淌出来的。
——作家毕飞宇新书《小说课》细述写作之道与小说之美,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及我国语文教育的问题,以及对金圣叹点评的认同(《北京青年报》2017年2月28日,《我只为不多的读者写作并以此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