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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6年07月27日 星期三

    无边的绘本:“曹文轩绘本馆”品读会携新作《鸟和冰山的故事》惊艳亮相

    《 中华读书报 》( 2016年07月27日   08 版)

        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集团近日在京举行了“无边的绘本——‘曹文轩绘本馆’品读会和《鸟和冰山的故事》新书发布会”。“曹文轩绘本馆”是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集团与著名作家曹文轩先生共同打造的精品图画书品牌,面世以来已荣获多个奖项。

     

        彼此见证辉煌

    张秋林(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社长)

        今天既是“曹文轩绘本馆”的品读会,又是图画书新作《鸟和冰山的故事》的新书发布会,此举堪称图画书出版的盛事。我读《鸟和冰山的故事》为之动容。冰山,无疑是冰冷的东西,它让人望而生畏。然而,文轩笔下拟人化的冰山,却蕴藏着一颗炙热的心,一只将飞往南方的大鸟被冰山冻住了双脚,冰山发现后就往南漂流,义无反顾地要送大鸟去南方,即使它自己因此而融化也在所不惜……最后,“冰山还剩花生米那么大,但依然闪着钻石般的光芒”,大鸟绕着它,飞行了数圈,“用嘴巴衔住了它,急速升向天空……”在这则故事里,我们能读到很多,比如自我担当,自我牺牲,等等。这显然是个并非让人欢乐而是令人悲怆的故事。由此我想起我们出版的“曹文轩小说馆”,在这套书的首页都印有文轩手写的一篇文字,里面写到:“文学当然要给人带来快感。但快感不仅仅只有欢乐。痛苦也是一种快感。无论如何,痛苦之美是若干种美之中的最高等级的美。”文轩的这本新作,正是他践行其文学理想和美学理念的又一经典范例。

     

        文轩是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最重要的战略合作作家,我们之间有三十年的合作历史,我是看着文轩三十年来如何从一个满怀理想和激情、荷角初露的年轻作家,成长为问鼎国际安徒生奖的著名作家的,他也是看着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如何从一个籍籍无名的蕞尔小社,成长为摘取世界最佳童书出版社桂冠的品牌出版社的。正如文轩在《它告诉了我们什么?——读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一文中所说,“当初,我是它的作者,30年过去了,我依然还是它的作者。30年间,它将我当成了它的一分子、一个家人,我们互相不离不弃,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二十一世纪,所以有他的今天,有它的天下,就是它知道与作者的关系就应是这样一种相濡以沫的关系”。

     

        “曹文轩绘本馆”获得这么多的赞誉,也离不开画家们独异的创意和妙笔,郁蓉、弯弯与我们的合作非常愉快,《烟》和《夏天》已经赢得了不少荣誉,并在多国出版,相信《鸟和冰山的故事》也会取得佳绩。通过“曹文轩绘本馆”,我们与优秀的画家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希望未来能与更多的画家合作,创作更多的优秀原创绘本!

    无边的文学,无边的爱

        ■海飞(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前副主席、版协少读工委前主任)

     

        非常高兴参加主题为“无边的绘本”的“曹文轩绘本馆”品读会和《鸟和冰山的故事》新书见面会。祝贺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祝贺曹文轩!祝贺郁蓉!祝贺弯弯!

     

        中国的图画书时代到来了,这是我对我国童书出版的一个重要判断,也是我国童书出版从大国迈向强国的重要标志之一。并且,依据相关数据的分析,我还给出了我国原创图画书“男一号”和“女一号”的称谓。“女一号”是保冬妮,“男一号”就是曹文轩。

     

        《烟》和《夏天》,都是在参加图画书评选中读到的。《鸟和冰山的故事》,则是先看到文字脚本,再看到电脑上的合成本,今天见面会上才看到真正的新书。《烟》被评为2015年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绘本奖,《夏天》入选2015年中国原创图画书年度排行榜TOP10首奖,《鸟和冰山的故事》新书刚一面世,就博人眼球。毫无疑问,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推出的“曹文轩绘本馆”,是我国原创图画书的佼佼者,是我国图画书的风向标,已经成为我国原创图画书出版中一个令人期盼的重要品牌。

     

        借用今天会议的主题“无边的绘本”,品读“曹文轩绘本馆”已经出版的3本书《烟》、《夏天》、《鸟和冰山的故事》,我的最大感受,就是无边的想象无边的爱。

     

        一.无边的文学艺术的想象力

     

        图画书是图文相融、图文并茂的视角载体、阅读载体。在短短的几十个页面上,要表达一个完整的令人过目不忘的故事,必须具有无边的文学想象力和艺术想象力。这种无边的想象力,曹文轩绘本馆的三本书具备了。

     

        如在图画书《烟》中,河东的胖子家和河西的瘦子家是一对冤家,胖子和瘦子独木桥上互不相让吵架,引发两家小儿子胖墩和杆儿互不往来,进而连两家的狗“大耳朵”和“尖耳朵”也互不往来。书中,人能掌控的一切,如自家的儿子、自家的狗,都人为的分开了;而人无法掌控的烟,却飘在了一起。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用外因影响内因,这就是曹文轩绘本的无边的文学想象力。而画家郁蓉,用传统剪纸和国际化创作视野,用图画书语言,很好的解读和演绎了作家的文学想象力,形成了图画书特有的画家的艺术想象力。特别是对“烟”的艺术表达,大开大合,肆意妄为,天马行空,自由自在,令人叹为观止。

     

        《夏天》一书中,大象、犀牛、棕熊、豹子、野狗、山猫、田鼠等一群动物,在夏天赤日炎炎的大荒原上寻找阴凉,并为一颗几乎没有阴凉的光秃秃的树互相打了起来。这时,一对正在穿越荒原的父子引起了动物们的注意,“身材高大的父亲,用他巨大的身影笼罩着瘦小的儿子。他们安静地走着。”直到“父子俩消失在了地平线”。从而,奇迹却出现了:动物们非常自觉地按个头大小用自己的影子,给其他动物阴凉。飘来飘去的云,居然在动物们的上空停住了,这就是曹文轩绘本无边的文学想象力。而画家郁蓉用5张10个截页的篇幅,充满艺术节奏感地来表达每一种身体小一点的动物进入身体大一点的动物的影子里的全过程,她把动物们画到太阳上,形象生动的动物形态,把图画书的美术想象力夸大到了极致。

     

        新书《鸟和冰山的故事》的文学艺术的想象力,同样是无边的。每个情节都令人意外、令人震撼,具有无边的想象力。画家弯弯,用自己美丽的油画画面,把文学想象力转换成美术感染力,大海的美,冰山的美;南漂冰山的由大变小等等,视读之中,开卷难合。

     

        二.无边的爱的力量

     

        图画书作为一种纸本文化载体,具有许多功能,可以成为0-99岁跨代人们的共同读物。但是,图画书的最大读者群是儿童。在社会经济、科技文化相对发达的欧美,图画书已经成为儿童阅读的最佳选择,成为儿童成长的有益伴侣。我国图画书时代的到来,也为我国少年儿童的健康成长,增添了新生力量。

     

        百岁老人冰心曾经说过:“有了爱,就有了一切”。儿童成长需要爱的教育,儿童成长需要真善美。图画书,是展现真善美、展现爱,歌颂真善美歌颂爱、传播真善美传播爱的亲子阅读的最好读物。曹文轩绘本馆的图画书,彰显着无边的爱的力量。

     

        无边的想象无边的爱。我相信,曹文轩绘本馆的读者,特别是家长和儿童亲子共读的读者,一定会在分享图画书带来的无边的想象中,展开自己想象的翅膀,追寻美丽的梦想;一定会在分享图画书带来的无边的爱中,播撒爱的种子,增强自己的爱心。

        无边的绘本,无边的美好,无边的希望

     

        ■张明舟(IBBY国际执行委员,中少总社国际合作总经理)

     

        我看这三本书的感觉就是无边的大美,无边的希望。工作关系,我在全世界几十个国家旅行过,看到过很多不同的山、不同的水、不同的人物,非常好玩,也非常荣幸。而这一切都可能源自我小时候读过的一本图画书《小种子旅行记》,这本标价0.28元的彩色图画书对我的影响巨大。那本图画书十分有趣也十分美好,正如今天“曹文轩绘本馆”展示的这三本图画书一般的美好。我相信小朋友长大以后,看过这几本图画书,或者有同样水准的好多好书以后,也能自由自在地,在这样一个大大的地球、小小的地球村里逛来逛去。

     

        曹文轩老师,是今年全世界最最光辉灿烂的文学巨星,不仅在中国闪耀,也在全世界儿童文学的天空闪耀,作为中国人我们都由衷地为他感到自豪。

     

        郁蓉老师是我在2015年参加BIB插画大奖时认识的。BIB是全世界最早设立,也是最大的国际插画大奖之一。当时我做国际评委,她是获奖者。作为现场的中国同胞,我受大奖组委会委托,代表郁蓉接受斯洛伐克文化部长亲手颁发的金苹果奖杯和获奖证书。虽然三年时间过去了,评奖和颁奖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因为距上次中国人获奖已过去整整二十年。第一位获得BIB金苹果奖的中国艺术家是蔡皋老师,第二位就是后来与曹文轩老师合作的郁蓉老师。

     

        这些年,因为喜欢图画书,我看了很多很多优秀图画书,也认识了很多很多与图画书创作有关的好朋友,我也帮他们做了好多次“媒人”。2012年,根据中少总社策划的选题,我把曹文轩老师和巴西插画家罗杰米罗介绍到一起,他们共同创作了图画书《羽毛》。这本书出版之后广受好评,插画家和作家还相继获得国际安徒生奖。当然,他们双双获奖,最最根本的还是作家和插画家的艺术成就,他们的创作手法和他们的人文情怀,也包括他们深刻的哲学思想。这让我这个“媒人”也觉得非常高兴:无边的绘本,无边的美好。

     

        看我们以前读过的很多优秀图画书,不得不承认,国外引进图画书的艺术水准、故事趣味性、多样性,都令人折服。但也颇觉遗憾:中国原创图画书中,虽也不时有佳作问世,但总体水平还是落后很多。这也是我为什么热衷于介绍中外作家一起来做图画书的原因,为的就是提升我们中国自己的原创水准。中国有五千年的文明,有很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我们也不缺乏艺术家,不缺乏文学家,图画书方面落后的局面必须改变。象《羽毛》那本书一样,我们做中外作家、插画家的合作,取得了一些成功。如果说,郁蓉老师和曹文轩老师合作的《烟》也算是“土洋结合”,因为郁蓉老师是旅居英国的华人画家,那么曹老师与大陆土生土长的优秀插画家弯弯合作《鸟与冰川的故事》,就是完全的本土创作。无论是哪种合作,“曹文轩绘本馆”有这么多的优秀画家与曹老师一同合作,我都希望还有更好的作品横空出世。我更希望在中国,更多的作家和插画家加入图画书创作队伍,在确保作品品质,广受中国读者喜爱的前提下,还能够让中国原创图画书更好地、更多地走向世界。我们将一如既往地乐于欣赏外国艺术家创作的优秀图画书,也希望外国的小读者,大读者、研究者和创作者,能看也爱看中国原创的精品图画书。

     

        无边的图画书,无边的美好,更有无边的希望。

        无边的图画书,无边的想象力

     

        ■王林(人民教育出版社报刊社副社长、儿童文学工作者)

     

        若干年前,听过曹文轩老师一个讲座,他用“无中生有”来表明创作之道。在我看来,“无中生有”就是作品中想象力的勃发,“想象力的胜利”。

     

        在“曹文轩绘本馆”已出版的三本书中,展示的正是这无边的想象力。曹文轩老师的小说创作,多来自童年生活的记忆,或现实生活的感悟。他的绘本故事则不一样,完全来自虚构,充满了寓言性,是以哲学为底子的。《烟》展现的是人类之间的隔膜和沟通,《夏天》来自对人类的自私和共存的思考,《鸟和冰山的故事》则让读者对友情有了另一番思考。

     

        图画书本质上是诗性和哲思的结合。在一个极短篇幅中展开的图示,只要有趣、有料、有意思,一般就能抓住孩子的眼睛。但是,曹文轩老师显然不满足此点,他希望让故事抓住孩子的眼睛,还能抓住孩子的心灵。一个儿童文学的故事,读完后哈哈一笑也是好的,笑容收回后还能陷入沉思,这或许是曹文轩老师更看重的。在上述三个故事中,作者用的都是“矛盾-解决矛盾”思路,但解决矛盾的方式不能流俗,这就要考验作家的能力和智慧。曹文轩老师的三个故事,结尾都有点欧亨利式的“出人意料”,但由此也更“耐人寻味”。

     

        优秀画家的加入为“曹文轩绘本馆”增色很多。她们不只是在“插画”,更是在故事基础上展示出“无边的想象力”。曹文轩老师的故事通常会为画家留下极大空间,因为故事的寓言性抽离了时代、地点、背景,反而能让画家左右腾挪,自由挥洒。郁蓉的画具有国际水准,这来自她的求学经历,更来自她有和优秀图画书编辑合作的经验。她的图画有极强的故事表现力,加上“不省人工”的韧劲,让人心生敬意。郁蓉曾讲,在创作《烟》时,由于剪纸太耗眼力,不得不半个小时就要强制自己休息。《夏天》的图画也非常抢眼,能在一大群书中脱颖而出。《夏天》的童趣也是三本书中最充沛的,我看到了家长为这本书排演了热闹的亲子绘本剧。

     

        弯弯为《鸟和冰山的故事》画的插图同样“诚意十足”。油画的丰富表现力,在文字的“气场”下,使弯弯的作品有了一些大气象。从《黑米走丢了》中的邻家小妹式的“疼爱”出发,《鸟和冰山的故事》的开阔、繁复和细腻,让人眼前一亮。

     

        或许还应该提到本书的编辑。唐亚明先生曾说,原创图画书最弱的地方是“编辑”。诚哉斯言!图画书的编辑是“导演”和“后期剪辑”一体化的工作,他们的品味和理解力,直接决定了“曹文轩绘本馆”的最后样貌。这三本图画书的编辑,让“美”以应该有的姿态出现,实在是功不可没。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在原创图画书的编辑力量上,也展示出了专业少儿社的“专业”。

     

        期待“曹文轩绘本馆”能以慢出版的方式,让每一本新作都惊艳问世!

     

        图画书有不可替代的价值和美

     

        ■曹文轩(国际安徒生奖得主、著名作家)

     

        我首先要说一说我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多年的交情。他们有一个社长叫张秋林,是中国少儿出版的传奇人物,多少年前,那个时候他是意气风发、血气方刚的一个年轻人,而我那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年轻人,所以我们心心相印。记得在很长的时间内,我承担着一个角色是什么?炮手。那个时候会开一个一个大会,只要开一个大会,一定要让我做一个发言,这个发言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颠覆从前的儿童文学观念,所以我在漫长的时间内承担着这样的角色。而这个角色和张秋林先生联系在一起,我是一个炮手,他不停地在旁边向我递炮弹,是这样一个过程。多少年来我们建立起非常深刻的友谊。

     

        中国的儿童文学史,其实是由一次一次会议组成的,这些非常重要的、具有历史性意义的、具有纪念碑意义的会议好几次由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张秋林先生策划的,我许多重要的文学观点也是在这些会议上发表提出来的。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是一个非常有远见的出版社,也是非常有气魄的出版社,同时还是一个很有气度的出版社。他们真是很好,跟他们商量一件事情很容易、很容易,一点都不计较。正是因为我对这个出版社有这么透彻的认识,所以我很愿意为他们干事。我算了一下,大概有50多本书在他们那。

     

        我对图画书的理解是这样的,这个跟我几次去意大利的博洛尼亚看书展的情况有关系,我发现所谓的童书,基本上就是图画书,而文字书并不多。你去博洛尼亚看到的是大量的图画书,童话书在图书里面是占统治地位的,比例非常大。在博洛尼亚有一座大桥,很高很长的大桥,这个大桥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让全世界各个国家的那些画家留下他们的通讯地址的地方,那个墙上用胶水、图钉,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粘满了、订满了来自不同国家的图画书的插画家们的联系方式,你看到那个桥就知道图画书这个产业在全世界是多么的发达。而再回头看看中国所谓的童书创作,你会发现缺少一角,中国几乎是没有图画书的。

     

        我开始做的时候,并不对中国的图画书抱有希望,为什么?因为当时中国人的消费观念还是讲究耐用、经济、实惠,会觉得图画书是童书里的奢侈品。所以那时做图画书的推广非常不容易。但是这十几年来中国的快速发展着实让人感到惊讶,中国人终于开始接受图画书了,对于中国的孩子来讲这是极具意义的,因为他们需要图画书的滋养。中国的小孩与西方发达国家小孩相比,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省略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阅读环节,就是中国小孩少看了一种书——图画书。这个图画书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我的看法很简单,就是用来给孩子打精神的底子,因为它是大善、大美、大智慧。所以我建议家长们要不惜成本,给你的孩子多看一些图画书,一本漂亮的图画书已经在向孩子传递非常重要的人生的信心,打开这些书的时候,通常都会遇到一个又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在我的力荐下,今秋即将使用的由教育部编的小学和初中语文教材里,都将有图画书的文字本,也就是说好几部非常著名的图画书的文字本已经成为语文课文了。

        绘本要用心读,用心看

     

        ■郁蓉(英籍华人、布拉迪斯拉发国际插画双年展(BIB)金苹果奖得主)

     

        图画书是西方家庭必不可少的读物,只要有孩子的家庭,书架上大部分是图画书。在牙医或者兽医的诊所,角落里也会放上图画书,孩子们从小就有接触图画书的氛围。在英国没有特别的幼儿园,就是学前班,他们是没有课本的,包括小学也没有课本,孩子们学习的教材就是图画书,他们从书中学习生活常识,对大自然的认识,跟父母亲、亲人之间的情感交流,还有一些智商的培养,全是从图画书里获得的。有的家长觉得图画书好像特别低幼,文字很少,画面很多,他觉得好像不值得花那么多钱去看,而且看了一遍没有什么东西可看。其实这是家长的看法,孩子们读的时候,他接受的东西远比家长多得多,他是在不知不觉的过程中学习,从小在阅读生活当中、成长过程当中学会了一切,这种东西是最自然的,是课本上学不来的。图画书在孩子成长过程中占据很重要的部分,从图画书当中学到的东西比教材中学到的更多。

     

        我做一本绘本至少要花两三年的时间,我在皇家艺术学院毕业以后,跟英国伦敦很有名的的点灯人出版社合作,从认识绘本到创作出第一本绘本,一共花了六年时间,其间我的体会是:做一本图画书,越简单的往往越难做。出版一本书的团队,作家、画家、编辑、出版人、美编,包括印厂付出的劳动远远超出大家的想象。

     

        孩子们接受绘本的角度和家长是不一样的。像《夏天》里面藏了很多的奥妙,这本书曹老师想要讲的是爱和被爱,但是爱和被爱的背景是一个炎热的大荒漠和炎热的夏天,所以这本书我抓住的元素,第一是炎热的黄色,第二是用太阳的原形贯穿整本书,第三是每个动物用不同的颜色造型。所有这些动物都是用剪纸剪出来的,特别是这个小老鼠非常非常小,所以我剪的时候,必须要用刻刀刻,这是非常伤视力的,你不停做这么小的画面,差不多20分钟一定要往窗外看一下,要不然接下去会做不完的。每一种动物都选择了不同的颜色,在剪纸剪完以后我用铅笔加了很多不同的毛笔的质感。

     

        《烟》这本书,在色彩的设计上不像《夏天》那么活泼、跳跃,因为这里面曹老师讲的就是两家,我抓的元素就是胖子一家,瘦子一家,然后一条河,两个果园,一座桥,还有两组烟。虽然曹老师给的元素就是这么几个,但是给了我很多想象的空间,我加了很多小时候自己感觉到的童年,孩子自己能体会到的生活。在技法上两本书是一样的,就是剪纸和线描,剪纸剪的那些人物就是那么小的比例,所以剪的时候很辛苦,一张图大概要做几天。

        从故事中汲取创作灵感与力量

     

        ■弯弯(青年画家,曾获信谊图画书奖佳作奖,张乐平绘本奖)

     

        大概一年前,我拿到两个故事,我看到《鸟和冰山的故事》的时候,前面几句我就已经有画面感了,在深蓝色的大海上,白色的冰山在阳光照耀下非常耀眼,这一幕印在一只鸟的眼睛里面。读到最后我被感动了,我说我可不可以画这个故事?现在我已经如愿了。

     

        我设计这本书的开始是一个清晨的冰川,经过一个漫长的旅程,最后的画面是黄昏的沼泽。冰冷的深蓝色与温暖的大红色形成强烈的对比,符合这个矛盾的故事。期间经历了很多个日日夜夜,刮风、下雨这样的天气变化。鸟的心和读者的心会随着故事的推进、温度的上升也会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书中有一个设计是鸟被冻住时它的其中一只同伴一开始还陪伴着它,但很快同伴还是飞走了。我是想拿它跟冰山做一个对比,即使是自己的朋友,都有可能在困难的时候离开自己,但是一个陌生人却可以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事情。这是我在曹老师的故事里读到的感受。

     

        书的最后设计一个大拉页,鸟把只剩下花生米大小的冰山含吞到肚子里,不住地往南飞。从这里开始,它的旅程还要继续,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而这后面的路我们可以看到,画面上多了船,人,城镇,绿色的山,树,颜色更加丰富、跳跃。这之后的路是充满了希望的,饱含了感情的。最后鸟与同伴汇合,之前的孤独感、无助感,到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当读者翻到最后一页,画面非常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想,合上这本书,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一份感动。

     

        这本书跟我之前创作的书很不一样,以前画的是轻松幽默的,但是《鸟和冰山的故事》这个故事给我的感受是安静,单纯,却充满力量,所以我画的风格是有张力的,有重量的,油画的肌理更能表现出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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