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纸承载“质量的欲望”

    以意大利的美景、美酒、美食、美人为背景，赴一场童书的盛宴，这样的春日，对每一位童书从业者来说，都是令人心旌激荡的享受。4月3日，国内27家重量级民营经销商在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的带领下参加了第53届博洛尼亚国际童书展。有四天时间，他们将驻足在这个以兰博基尼和各种展会闻名世界的意大利小城，他们将与来自世界各地的1200多家童书出版商共同置身于壮阔斑斓的各色童书以及形形色色的主题活动中。本次的研修之旅是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继2010年首创携手优秀经销商开展博洛尼亚书展研修之旅以来的第六届。书展上，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将和这些中国最优秀的民营经销商们共同擘画未来。

    作为第六次踏上“博洛尼亚研修之旅”的全国优秀民营经销商之一，在登上飞机之前，南京博凡文化有限公司总经理靳爱民的心里还是有些烦恼的——近年来行业利润在不停下滑，无疑给他的经营造成了很大压力。虽然图书的销量在增加，但低折扣、盗版、伪书等一堆干扰，反而使得销售品质有所下降。博凡公司营业额在增长，但公司遭遇的瓶颈也不少。十几小时的旅程，靳爱民时而睡一会儿，时而思绪又会被拽进这些恼人的现实中。4月3日清晨抵达博洛尼亚时，这个小城还有些许寒意，与他的心绪大抵相符。

    当一行人抵达展场时，靳爱民还是瞬间就被那里的人头攒动点燃了暖意。无数丰富精美的童书吸引着他，各场趣味横生的主题活动靓爆双眼。他参加了一场由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发起的“图画书营销培训”。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邀请了麦克米伦集团美国儿童图书出版公司总经理乔纳森先生和副总经理、营销部总监艾莉森女士为主讲人，通过大量的营销活动图片和实例，就图画书的卖场布置、线上线下预热和推广以及绘本之旅等营销方略，和中国经销商进行了充分沟通和交流。把图书中人物公仔带到世界各地去“旅行”是多么地不可思议，然而这个“奇招”却居然真能大大提升这套图书的影响力、知名度和销售量。哦！童书原来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经营，这次研讨让中国同行对图画书营销有了更深切的认知。中国经销商们也就中国市场的现状和特点踊跃提问，借鉴和分享美国同行的经验。

    这届书展给大家带来的最大惊喜莫过于亲眼目睹了曹文轩荣膺“国际安徒生奖”，这是中国作家首度折桂。靳爱民骄傲地说，20年前我们博凡公司就开始销售他的作品，《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青铜葵花》《我的儿子皮卡》《根鸟》等等，都是最畅销常销的系列品种。近年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为曹文轩出版的《我的儿子皮卡》《曹文轩小说馆》《曹文轩绘本馆》等40多种精品书在我们那里销售得非常好。

    看到哈珀·柯林斯集团和艾格蒙集团今年主推的产品都是图画书，靳爱民特别兴奋，因为博凡公司目前的重心刚好是进军社区绘本馆，以绘本形式推进少儿阅读，将低幼阅读推广至更广阔的范围，正是他对未来的一个规划。几天的研修之旅对他而言，既是一次图书营销的脑力激荡，又是一次身心调节的短暂休憩。六次的研修之旅让他更洞悉了世界童书的脉动，从而可以更清晰地规划事业板块。尽管现实中这样那样的压力依然挥之不去，但每一次研修之旅过后，他都会重拾信心。这次人还未登上回国的航班，他就微信张秋林社长，寻求与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更深层面的合作。

    参加完图画书营销分享会后，同样兴奋的还有湖南浪翔文化传播公司总经理禹明。分享会上现场提问互动交流后，让禹明欣喜的是，他们公司当下所作的市场分析和操作都是与国际趋势契合的，他们利用互联网和新媒体优势细化市场从而细分读者人群的精准营销，几近与麦克米伦等大集团同步。尽管作为一个传统民营经销商而言，他有着和靳爱民同样的困境，但他有信心逐一突破这些瓶颈：其一是精益营销，线上线下双向组合，针对00后、10后等数字原生代孩子的消费方式调整营销思路；其二更注重线上营销和推广，增添分享视频、作者背景、试读本等全方位的推广方式。禹明说，本次受邀参加研修之旅的优秀民营经销商人员结构有了大幅调整，线上线下经销商占比相当，而且大家交流互动后概念的融合开阔了他的视野，不光从营销理论角度上大家分享了团队管理、图书定制、资金周转和图书销售等许多经验，也解答了他关于线上线下布局的许多疑惑，在国内都很难得有这样交流的机会。

    禹明所说的线上经销商包括在天猫平台图书销售业绩前三甲的卓创、葫芦兄弟和上海悦悦的负责人，还有最近异常火爆的母婴社群营销平台大V店的负责人。本届书展的一大创新是新设数字媒体展厅，随着越来越多的出版商踏足电视、电影和APP领域，书展组委会对新媒体领域愈加重视，今年新设的数字媒体展厅面向出版人、版权代理人、网络开发人员、新技术公司、教育服务公司、电子印务公司等，传统出版商和新技术、新媒体从业人员可以在这里沟通互动。上海悦悦图书有限公司董事长邹斌和杭州卓创公司董事长魏成立就在这个展厅驻足良久。

    卓创和悦悦都是第二次踏上研修之旅。邹斌说，以前只知道埋头苦干，觉得自己的业务已经铺得够大够稳，从去年参加研修之旅后才意识到天外有天。“我看到招待完我们后，地中海香柏公司的CEO马列帝先生自己就那样拎着包打辆出租赶火车出差了，一点架子都没有。人家可是那样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呀！他们的《老鼠记者》可是行销40多个国家、销量上亿册呢！不光是专业方面，怎样当一位谦和的老板，我们应该学习的还有太多太多。回国后，我真的干劲更大了，研修之旅对我们年轻人培养国际视野真是太重要了！”魏成立对近年来社里加大对社群电商的开发力度表达了极度赞许，他很开心能够成为发行公司新的增长极。他认为，手机移动端的社群营销风生水起，快速切分着传统童书销售市场，极大地缩短了图书销售周期，而且直接打通了出版商与消费者之间的壁垒。社群销售模式的兴起，对传统的童书出版带来了更多的新机会，将会出现更多的可能性。邹斌和魏成立都在为他们的店成为天猫平台开店的标杆而步步为营着。

    辽宁文史书刊发行有限公司总经理郝秉勤是一位“时尚的传统派”。细心的郝大姐每次参加完研修之旅后都会抒写一段感想，今年她这样写到：张秋林社长常说，我们这支队伍是图书行业的黄埔军校，这个学员我愿意一直当下去直到永远。作为一个在书世界里捞岁月的人，我在图书发行业摸爬滚打了30年之久，见证了计划经济时代图书发展的第一次改革，也正经历如今电商崛起、图书发行销售愈加多元的第N次浪潮。当我站在今天这个后浪逐前浪的风口浪尖上时，很荣幸能够有机会站在世界级书展的交汇中，耳濡目染领会着每一个新思路。尽管不同的国情和消费观念会让我们有些许不同，但做书人对书的热爱和执念是相通的，从传统产业到新兴行业，如原研哉所说“以纸承载‘欲望的质量’”，我一直都在学习和前行，把新的理念融入到自我的经营中去。作为最普通的图书发行人，在这次的博洛尼亚研修之旅中，我看到了传统质量理念的亘古不变、也看到了销售多元化的融合趋势，有了这样学习和成长的机会，更加坚定了我要成为“做书路上的一名‘神奇的飞书人’”。

    和郝大姐一样，不想从研修之旅中毕业的还有北京同盟浙少图书销售中心总经理杨薇。展会间隙，经销商们被带往博洛尼亚附近的意大利小镇多扎，多扎有个好听的别名:CityofPaintedwalls(壁画中的城市),世界各国的艺术家们都在那里留下了特色涂鸦，无论从主题内容还是从美学鉴赏角度看，这些壁画作品兼顾了丰富与多元、想象与现实的表达。杨薇大姐一边欣赏着这些作品一边啧啧赞叹。她把研修之旅比喻为一把登高的梯子，她说：“很开心听麦克米伦公司分享他们在图书销售中的先进经验，庆幸的是我们有些营销手段已经与他们大致相同，他们的某些经验敦促我们还可以做得更精致，比如做书签和不干胶书贴；制作精美小卡片免费分发给读者；给分销商展开更多指导和培训……这把梯子使我们在童书阅读与分享之路上步步登高的同时，被一次次冲刷着想像力。来多扎这座以墙画节闻名于世的文艺小镇，我们在这里欣赏到全世界艺术家的完美创作，简直就是一次对壁画艺术的顶礼膜拜。”

    在山东京广传媒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刘晓阳的心里，五年的博洛尼亚研修之旅岁月如歌。“每一次的研修，都让我对世界童书趋势有更深刻的认识，也对京广传媒的下一个目标有了更高更清晰的追求。五年前第一次走进展会时，我们京广传媒还是一家民营书业公司，五年后我们已经成长为一家在新三板上市的公众股份制公司。不得不说，研修之旅为我们与二十一世纪共融共赢、精耕文化，打造中国童书品牌，推广国际化童书营销经验助益良多。在几天的研修之旅中，刘晓阳不光关注童书，他还非常关注绘画、设计等其他艺术门类。

    从1996年在路边经营小书店起步，二十年来刘晓阳为了梦想从不曾向现实妥协，一路筚路蓝缕起山林，如今那个承载他梦想的书店已经长成了山东省文化产业龙头企业，成为潍坊文化产业第一股。他从不讳言，正是这几年的走出去，国际经验国际视野的培养助力他为京广传媒制订了国际化战略，起到了起承转合的作用。他认为，新形势下的图书产业发展要求我们必须调整布局，延展上下游合作关系，共同把童书品牌丰富起来。对接资本对于公司拉伸产业链，实现迅速布局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4月13日他接到北京股转中心通知，公司成功挂牌新三板！这意味着他的京广传媒正式踏上“文化+资本”的道路，此时的刘晓阳激情无限，这个春天对他和他的企业而言意义非凡。

    一路上跟刘晓阳切磋最多的是深圳海之源文化传媒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范国平，过去近二十年间，他的公司一直通过超市渠道发行、推广便民阅读。随着近年电子商务大潮来临，海之源独辟蹊径以超市人流的特点以及儿童购书的习惯，逐步专注于以儿童图书为主的大众阅读市场。范国平说：“海之源于2015年开始申请新三板挂牌工作，目前已经股改完毕，进入申报、等待批复阶段。通过资本运作，一方面，未来将加快建设与完善线上服务平台，同时利用资本整合及完善全国网点的线下布局；另一方面，在引入的同时，公司也将自行开发或合作开发出一批适合儿童阅读市场的阅读产品。他认为中国市场年轻而独特，有大量的潜力和宝贵机会。在打造“渠道+服务+内容”的现实升级转型中，研修之旅让我充分了解了国际出版发行动态，国际大公司中电子阅读与纸质图书的结合模式，让我们有太多可资借鉴之处。”在关注引进国外优秀文化作品的同时，范国平说他也看到了“文化走出去”的巨大市场空间。

    每一次研修之旅的高潮，都是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为各位经销商召开的总结会，这一次，尽管未能亲自率团，但张秋林社长还是认认真真数易其稿地为大家写了一封信——

    各位经销商朋友们：大家好！

    今天是各位在意大利的最后一天，跟历届博洛尼亚研修之旅一样，开个总结会，彼此学习和交流，从而强化我们的研修成果。

    此次博洛尼亚书展最让我们感到振奋的是，曹文轩荣获国际安徒生奖，各位有幸见证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文轩获奖标志着中国儿童文学正在走向世界，标志着中国少儿出版在世界童书领域获得了应有的地位，标志着中国文化的世界影响力正在日益扩大。去年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在博洛尼亚书展上摘取世界最佳童书出版社桂冠，今年文轩又荣膺国际安徒生奖，似乎冥冥之中，有命定的安排。我和文轩有三十年的友谊。1986年曾请他主编《新潮儿童文学丛书》，这套10卷本的丛书，被誉为新时期中国儿童文学的编年史；三十年彼此不离不弃，相濡以沫，共同进步和成长。此次文轩获奖，我们亦与有荣焉，并为他感到由衷的自豪。

    优秀民营经销商博洛尼亚研修之旅，是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开拓性的创举。算上这次一共举办了六届，前五届我都参加了，每一次都是获益良多，从你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跟大家建立了超越功利的深厚友谊。看到你们通过研修把公司越办越好，生意越做越大，我打心眼里高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我记得去年研修之旅，我给大连开卷的冷伟颁发了终身成就奖，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连续五届都参加了。今年是她老公来了。她告诉我，她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功，研修之旅带给她的收获是很大的原因。山东京广的刘晓阳上市了，他也五次参加研修，有没有帮助呀？今天他要好好说说。南京博凡靳爱民通过博洛尼亚研修之旅把书业越做越有感觉。凡是参加过三次以上研修的经销商，我认为都会感受到明显的进步。

    我一直把优秀民营经销商博洛尼亚研修之旅定位为：培养优秀民营经销商的黄埔军校。它体现了这么几个特点：

    首次把民营经销商带到博洛尼亚书展，让他们放眼看世界，充分感受世界童书出版的脉动。要做一流的出版发行商，眼界、眼光很重要。

    打通出版的上下游，彼此介入对方价值链创造的环节。通过共谋达至共赢。几届研修，团员们为出版社挑选了不少好产品。

    组织各种国际营销培训，让团员们学到真本事，取到真经。

    每次研修之旅都召开总结会。在会上大家畅谈学习体会，分享研修心得。

    梅子涵写过一篇散文《在红台灯的光下》，记述我们2013年第四届博洛尼亚研修之旅在瑞士少女峰下酒店大堂开总结会的情景。那一次是早上七点钟，外面大雪纷飞。“我们现在坐在这个寒冷少女峰下奇怪酒店的温暖大堂里，在这样的清晨，讲着、听着儿童文学，故事和我们一起被红台灯映亮，也正是大家都要长进，让写书、出书、卖书，都成为一件高贵事”。

    很遗憾我这次没能随团前往博洛尼亚，但我的心已经飞向你们。你们的欢笑，你们的收获我都能感受到。我相信我们的努力，最终会改变中国少儿出版的格局，为千百万儿童的健康成长播下幸福的种子。

    祝各位朋友旅途愉快！平安回国！

    毋庸置疑，通过一次次博洛尼亚研修之旅，张秋林社长期盼的“我们的努力，最终会改变中国少儿出版的格局”正在发生着，因为这些金牌经销商都是中国民营书业的中坚力量，他们的眼光和作为影响着全中国少儿图书的走向和品位。

    身未动心已远的秋林社长，其实是在谋划着另一盘更大的棋：他要在5月底前完成对《老鼠记者》的改版，听到改版后的《老鼠记者》在欧美销量提升了30～40%后，张秋林正认真研究它最适合中国读者的新版呈现方式，誓把这套书打造成超级畅销书；他要落实“全屏全网”战略，他从京东挖来电商运营高手快速组建团队，大举攻占社群电商并在移动互联网幼儿教育方面抢占制高点；他一手打造的麦克米伦世纪将本着与国际出版高端对接初衷，加快国际化的进程；他谋划已久的德国分社即将成立，旅德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朱奎将担任德国分社社长；他要对重点作家进行全版权运营，深化与曹文轩的战略合作，出版曹文轩最新中篇《写给孩子的生命故事》。

    本次博洛尼亚童书展，二十一世纪出版社达成版权输出意向21项、引进意向15项，成果丰硕不虚此行。

    曹文轩曾这样评价与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的合作：“30年间，它将我当成了它的一份子、一个家人，我们互相不离不弃，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二十一世纪之所以有它的今天、有它的天下，就是因为它知道与作者的关系就应是这样一种相濡以沫的关系。”

    三十年，不光与作者相濡以沫，与合作者之间，张秋林也誓将这份相濡以沫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