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机器：小狗克雷芒去世五周年

    读书报记者康慨报道3月25日是法国文坛著名小狗克雷芒（2000-2011）去世五周年的纪念日。

    克雷芒乃彭布罗克柯基犬，生前属于法国大作家米歇尔·韦勒贝克（MichelHouellebecq），深得后者喜爱。

    在他们相伴十余年的时间里，韦勒贝克经常携克雷芒出双入对，使后者扬名。

    韦先生以厌女症而臭名昭著。他同时声称对狗有一种“纯粹的爱”，因为克雷芒爱他是无条件的。

    克雷芒死后，韦先生将他葬在巴黎最古老的宠物公墓之一、位于城市西北的阿斯尼埃，与作曲家圣桑、作家乔治·库特利纳等人的宠物遗骸为伴。韦勒贝克写了墓志铭，如果用法语读，好听得不得了：

    2011年3月25日午夜

    你的心停止了跳动

    世界也从此黯淡

    睡吧，我的小男孩

    这么美好的旅行这么多的爱

    谢谢你，小克雷芒

    克雷芒多次出现在韦勒贝克的书中。在他与明星哲学家贝尔纳-亨利·莱维的通信集《公敌》（Ennemispublics）里，他数次讲到克雷芒的起居，莱维也为他分析了狗的哲学意义。而在韦先生的小说《一座岛屿的可能》里，小狗福克斯显然就是克雷芒的化身，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书中的新人种达尼埃尔二十五说：

    在狗的身上，我们赞美爱，赞美爱的可能性。一条狗是什么，难道不是一架爱的机器吗？我们为它介绍一个人，给予它爱他的使命——无论这个人有多么卑鄙、无耻、无能或者愚蠢，那条狗都会爱着他。这个特点对旧人种的人类来说是那么惊人，那么意外，以至于绝大多数的人——所有的证明都证实了这一点——也会反过来爱上他们的狗。于是，狗成了一种有训练效果的爱的机器——然而，其爱的效率对狗来说是有限度的，从来不会传到别的人身上。（余中先译文）

    2010年，韦勒贝克曾对《巴黎评论》谈及他和美国人的异同：

    “我有一条狗，我知道这在美国非常流行，一条威尔士柯基。有一件事我无法共享，就是美国人对大乳房的痴迷。”

    克雷芒死后，韦勒贝克出任了三千万朋友文学奖的评委。

    三千万朋友奖由三千万朋友基金会（30millionsdamis.fr）创办于1982年，每年表彰最佳动物文学作品，并与法语文学最高奖龚古尔使用同一个颁奖地点——巴黎右岸的德鲁昂大饭庄。

    加拿大作家扬·马特尔的畅销小说《派的故事》（LifeofPi）赢得了2004年的三千万朋友奖。

    克雷芒生于2000年，卒于2011年，享年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