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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5年12月16日 星期三

    “我试图通过小说这一途径,构筑起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让更多人看到那些神秘而又美好的东西——这在纯粹的现实中是无法办到的。”

    跟随造梦师马嘉恺,走进“幻想电影院”

    张燕 《 中华读书报 》( 2015年12月16日   16 版)
    马嘉恺
    “马嘉恺幻想电影院”系列(三册),马嘉恺/著,接力出版社2014年12月第一版,89.40元

        初识和“夺命”短信

        若说要初识马嘉恺最为合适的时间和地点,那应该是秋日午后、层林尽染的林间小道里,可以听见“芒果色的阳光”沙沙地在树叶间低语。你正疑惑着是什么使得阳光和树林都这么澄澈的时候,一位白衣少年微笑着向你走来了,笑容带点羞涩、带点狡黠,还带着点神秘。你又犹豫着要不要回应这样梦幻般的笑容时,那位白衣少年已经仰面看天。斑驳的树荫下,你以为那该是一则幻想的开头。

        没错,有的人天生仿佛就是从幻想中走来的。譬如此刻通过这本书,站在你们面前的马嘉恺。我和马嘉恺初识的时候,当然不是在上述的那条林间小道,而是在某个普通的上班早晨,某架普通的电梯里。然而,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带着一抹阳光进来的马嘉恺,确实带着幻想世界的气息进来了。

        这位幻想少年,有两样东西是总也不离手的。一个是最近他在看的书。各种各样的书,包括人物传记、世界名著、侦探小说、哲学美学,乃至于诸如《不一样的卡梅拉》等这样的图画书,都在他的手里出现过。另一个则是他的笔。他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拔出他的笔,犹如拔出他的剑,唰唰地急速写着什么。哪怕大家伙都围坐在餐桌前,等待一碗热腾腾的面出来时,他也会突然躲在桌子的一个角落里,偷偷飞笔疾书。于是,第二天他的博客里,就会出现关于一位奇异的夹面条君的奇妙文字。

        作为朋友的我们,会接到他在任何时间点给我们发来的短信。其内容,大约是这样的:“毛姆的文字观说得真好,我喜欢。”“海明威原来年轻的时候这么帅。你快去看看他的那本《流动的盛宴》!”“某某社的某某书真好看呀,好像一块威化饼干。我忍不住又买了好几本。”“刚刚看完《柳林间的风》好几个翻译版本,还是某某版本最好啊!”这些飘忽的短信有时候是早上六点来,有时候则是凌晨一点来。天知道,这些时候,他是刚从哪个幻想国里走出来的。难道他世界里的时间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吗?为了躲避他的这种“夺命”短信,我们一群朋友已经纷纷把手机调成了震动状态。然而,如果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这类“夺命短信”的话,我们还会突然问自己道:“咦,今天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呢?”

        农场和梦开始的地方

        马嘉恺有一个魂牵梦绕的地方,我以为那就是他梦开始的地方。在他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他随着他的父母在上海郊区的某个农场度过了他的童年。那里绿草萋萋,浓绿成荫。那里天高海阔,虫鸣鸟语。那里能够听见风的言语,花的笑声。那里一个不小心,就走到了狐狸先生的家。那段和纯净安宁的自然相知相伴的童年时光,成为了马嘉恺世界的底色。乃至于在后来高中和大学的生活里,我们可以想象这样一些场景:热闹喧哗的教室里,总是坐着一位看向窗外发呆的少年,那是马嘉恺又回到了他的农场,和蚂蚁们交谈,在麦田里奔跑。

        马嘉恺曾经满怀深情地将他儿时农场的照片郑重地指给我看,那个时候,他的眼神格外清澈,犹如农场里的那片清澈天空。他总是说:我又梦见我回到农场了。隔着这座时间之城,我总是看见这位白衣少年融进大片的绿色丛中,回头向我们这个世界张望的,是一只天真小鹿的姿态。

        我曾经问他:你小时候就喜欢看书吗?你小时候就这么喜欢写故事吗?马嘉恺笑着摇摇头说:不,我小时候从来不看书,我就整日里在田野里乱串。那里的故事,比我现在写的故事不知道要精彩多少倍。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里,之前从来不看书不写作的马嘉恺,突然想创作一个与枯燥的现实世界不同的美好世界。从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开始,从2005年第一篇短篇童话《暗夜巴士》开始,马嘉恺的幻想世界越来越缤纷。从此,他再也停不了讲述故事的欲望了。这些故事纷纷在他那个梦开始的地方开花结果,他不停地播种修剪,耕耘灌溉,他的这座秘密花园俨然已经渐渐枝繁叶茂,草木丰美,充满活力。你若有幸读到他的文字,你一定可以闻到这座秘密花园正散发着蜂蜜和青草混合的独特香味。马嘉恺正以他独特的、倔强的、带着独树一帜的显著个人风格的文字创作,为正在黑夜里摸索着的中国幻想小说的现实创作注入了一股新鲜而多汁的风。

        猫和笔记本

        在我的印象里,猫是一种神秘而灵异的动物,跟着它一直走,就能够找到通往幻想世界的那一扇门。在马嘉恺向我们述说的日常奇遇中,和猫的奇遇是最多的了。有突然跟着他一路默默走过几条街道的大白猫,有在花园里将他悄悄包围起来的“四只猫军团”;有从屋顶上探头和他一起观赏霞光的虎皮猫;有走到他面前,直直地和他对视个几分钟,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去的小黑猫。这些猫,究竟在和他沟通什么样的故事,我们不得而知。在马嘉恺的心中,可能会在某一天的某一篇故事文字中,突然透露出这些神秘的启示和语言吧。

        马嘉恺有很多写满了他的涂鸦的笔记本。如果说笔是他的剑,这些笔记本就是他的藏宝箱。暗夜里开来一辆巴士;迷雾中有座山庄;街角的路灯下站着一位力头先生;光影婆婆在图书馆里向他微笑;钟表店里时间木偶们正在跳舞;喜欢吃掉公路的怪兽又在偷偷地潜来……一个一个灵感都被他迅速地放进他的“藏宝箱”里,他在写故事的时候,就像那个坐拥了无数宝藏的杰克船长。

        爱丽丝跟着那只怀揣着怀表的慌慌张张的兔子,掉进了兔子洞,漫游了她的奇遇国;哈利·波特跟着他的猫头鹰,穿过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开始了他的魔法人生。我们赶快跟着马嘉恺的文字,坐上那辆猫巴士,走进这场即将开演的幻想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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