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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5年10月14日 星期三

    百札馆印象

    文章以外

    张瑞田 《 中华读书报 》( 2015年10月14日   03 版)
    徐铎作品

        徐铎的文学写作引人注目了,他的长篇小说《大码头》《留在城里的知青》得到读者的称赞,影视机构也有计划改编、拍摄。《大码头》的话剧剧本正在修改,搬上舞台的时间近在咫尺。

        对徐铎的小说,我较熟悉,十几年来,他有新作出版、发表,我都要认真阅读的,一是向他学习,二是看看他怎么写,写了什么。徐铎历经人生坎坷,积累了丰富的生活经验,对往事与人事的理解自然有独特的眼光。

        与徐铎交往,书画也是媒介。近些年,去大连的机会多,每一次去,似乎都要与徐铎见面聊天,文学以外的话题,自然是书画。开始,我是以文学编辑的身份与徐铎往来,屡次向他约稿。后来,又以策展人的身份向他约书画稿件的。2009年,我策划“心迹·墨痕:当代作家、学者手札展”巡展时,就选择了一通徐铎写给我的手札参展。2014年和2015年,我策划的“另一支笔:当代作家十九人书画联展”,再次向他约书画稿件。此展先后在浙江台州和辽宁大连举行,反响较好。

        策展人与艺术评论人的距离不算远。在策展的同时,我也会就书画创作的审美问题,对当代作家书画的创作进行思考,并做一点粗浅的研究。当一次次把徐铎的书画作品请进展览馆时,也一次次把探究的目光聚焦于他的笔墨。我发现,写作之余,文章以外的徐铎,对书画的把握自然、准确。

        徐铎书法理路清晰。他写魏碑,写行草,中规中矩。他以文人的气质临习魏碑,注重书写性,愿意在毛笔的运动中体味笔与纸摩擦时的生动情趣。因此,他写魏碑,写出了生命的感觉,写出文化的古拙。他也写行草。许多作家写行草,喜欢强调个性,并以此为理由不去临帖,甚至认为,临帖是导致个性钝化的行为。这是短见,也是无知。书法创作的个性体现,与临帖没有冲突。另外,长枪大戟,笔墨乱飞,是“无知者无畏”,与书法创作的艺术个性风马牛不相及。这一点,徐铎清楚。因此,我们在徐铎的行草书里,能够感受到王铎的奔放,也能看到王铎的节制。徐铎学王铎,学得有条有理。

        作家中的书画家,越来越多,其中一些人也办过书画个展。我看到和办过的作家书画家的个展为数不菲,但,记忆深刻的就有徐铎的书画展。6年前,“作家徐铎书画展”在大连图书馆展览馆举办,3年前,他又与书法家翁铭峰在鲁迅美术学院大连校区美术馆举办书画联展,所展出的书画作品有功力,有质量。徐铎愿意画文人画,一个人物,一个山石,一座寺庙,一棵葵花,一片湖水,在他的笔下被赋予另外的意义。这样的意义不是简单的说教,要有形象性。徐铎的笔墨功夫扎实,心中的所思所想,会恰到好处地落实在笔端。一方面,他塑造形象的能力保证了自己神思妙想的实现,一方面,他所题写的跋语,深化了画作的思想内涵,亦书亦画,亦画亦书,让他的书画有了格外的意义。

        关于文人画,陈师曾的论断值得注意:“何谓文人画?即画中带有文人之性质,含有文人之趣味,不在画中考究艺术上之功夫,必须于画外看出许多文人之感想,此之所谓文人画。”我觉得,徐铎的画让人看出了许多文人之感想,这一点就意味着徐铎的画是有文化力量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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