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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4年10月22日 星期三

    获奖者说

    《 中华读书报 》( 2014年10月22日   19 版)
    其实写作时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不能指望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就能写得很成熟很完美。现在的大师往前推五十年,也不见得就比我们这一代80后写作者写得更成熟,年轻人的成长需要一个宽容和理解,尤其是写作。
    我作为传统文学写作的一份子,只想耐住清贫和寂寞,默默地认真地去写一些真正想表达的东西。
    我从2006年开始练习写作,第一篇小说写在暑期的一间自习室里。我从事写作之路,完全是听从内心的召唤。
    我们这一代太幸运了
    美好的一天应该是今天这样,从诗歌开始。感谢诗歌。写作是一种快乐的折磨。

        七堇年:年轻人的成长需要宽容和理解

     

        写《平生欢》的出发点也许有“致青春”的意义,或者说是一种纪念,对青春的纪念。我觉得青春是人生一段经历。许多事,只有回想起来的时候才觉得它曾经很美好,而当时正经历的时候并不这么觉得。我想青春时代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青春其实和任何一段人生时光没什么区别,一样都有快乐都有痛苦,所有的美好和敬意,都是在它即将逝去或逝去的时候才察觉的。所以,这个故事算是我认识到这个问题之后的产物吧。具体一点儿说,讲的是一群年轻人的故事,讲他们成长的一些经历,每个人物大概都是一种类型的代表,也基本上是80后青年的一部分写照吧。

     

        写作对我来说是一种必需品。是我的事业,乐趣,也是我用来润滑心灵的方式。一个人的写作往往跟自己的成长阶段紧密相关。那时候我也只有十几岁,当然不能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下笔就是《战争与和平》,十几岁的人只有十几岁的胸怀和视野,尤其是写作这种事情,更是依赖时间的酿造。随着年龄增长,一晃又是十多年过去了,人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经历更多事情,更多人,写作也随之成熟。我笔下写的东西跟自己的成长基本上同步,现在的生活和经历也早就远远超出校园了,所以说希望看到自己下笔有所转变。有的作家可以自始自终专门为一个群体写作,我不是那种类型。

     

        经过这十年的成长,不管是阅历上还是心态上都有很大的变化,更加的平和、成熟,学会怎么与生活相处。关联到写作上,我相信我现在的下笔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许多情感更为克制和内敛,堆砌和花哨的东西少了,更多的是踏踏实实的,谦逊的姿态。是的。人长大了,下笔更加的内敛,平实,年少的时候流于辞藻华丽啊,堆砌啊那些肤浅的毛病,渐渐在改。我觉得每一部作品都有进步,哪怕每次只是进步一点,那就是很好的状态。

     

        获奖不会一夜之间带来颠覆性的变化。而是像其他的机会一样,循序渐进一个又一个叠加起来慢慢带领你走到另一片天地。回头去看,才能发现其中的关联。它是第一级台阶,我很高兴我始终还在那个阶梯上一步步努力走。我非常荣幸获得紫金文学奖,它对我的写作过程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肯定。但我明白路还长,而我会好好走。

     

        所谓80后作家,或者所谓的青春文学作家,都是非常笼统的称呼,仅仅是一个年代的称呼。而每个生在其中的作家,都有自己的风格,都是很有才华的年轻人。这其中有写奇幻的,言情的,武侠的等等,青春校园题材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随着岁月的流逝,现在80后的作家已经长大的,着眼点就更加广阔了。

     

        孙频:只想耐住清贫和寂寞

     

        这次评奖前我报送的两个中篇小说是《同体》和《恍如来世》,这是我去年写得最耗费心血的两个小说,虽然自己也知道其中有些尖锐的部分,但总归来说还是喜欢这两篇小说,因为在这两篇小说里我较多地关注和思考了一些社会现实问题,评委老师们的肯定无疑给了我更多关注现实的勇气,另外,这两篇小说里有很多对人心理和灵魂的尖锐剖析,包括对心灵病理学的探索。人做任何一点探索都是需要勇气的,幸好评委老师们宽容地接受了我的小说,所以真的要谢谢他们。

     

        我从2008年开始写小说,写了也有七年了。写了几年小说我感觉创作感受和风格都一直在变化。因为作为一个初写者还没有定型,一边写作一边还会看书思考什么的,所以写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自己有问题,然后便会试图做一些变化和调整。我觉得自己从一开始的关注情感题材发展得更深更广一些了,开始关注更多的社会现实,视角从现实转化到了生存,也开始思考一些更严肃的命题。

     

        每一次获奖的最大意义就是给了我鼓励,因为写作太孤独,所以任何一点鼓励都显得那么珍贵,都那么值得我去珍惜。这次获紫金文学奖意义更不同,因为它是专门针对年轻人的奖项,所以我觉得更受鼓励。

     

        80后创作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分野,一部分作家是写畅销书和青春文学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一直这样青春下去,因为青春文学的读者肯定是年轻的孩子们嘛,不青春了岂不是会掉粉。另一部分则是传统文学写作者,没有市场,也没有多少版税,没有畅销作家那么多的粉丝,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主要阵地是文学期刊,默默地一篇一篇地往出写,但也都很执着很纯粹。

     

        郑小驴:冲出“小房间”

     

        之前周围没人喜欢文学,也没人指路,都靠自己在黑暗中摸索。直到后来上了路,才发现写作之人何其之多。写作经历,就像练习行走一样,一个咿咿学语的孩子在双脚站稳之前,他对潜在的世界经验会充满探索的兴趣,一个小房间对他而言就是整个世界。然而总有一天,他不会再满足于这个小房间,而是渴望走出去看看。我的前期写作更侧重于想象的世界,因为我在那个“小房间”里,还没到世界去,缺乏经验,缺乏与社会的触摸,缺乏对生活的理解与包容。这些年,我漂泊不定,从南昌、昆明到北京、长沙、海口,积累了很多素材,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生活虽然伤害了我,但总有一天,我会通过写作补偿回来。

     

        紫金文学奖对我而言,这个奖更加值得珍惜,因为它代表了对我短篇小说创作成绩的肯定,给了我莫大的信心与鼓舞。

     

        如果非得以代系来划分写作,我觉得我们这代人正处于在路上的状态。摆在面前的路障还很多,有幸我们正处于社会的转型期,有着丰富的写作原材料,如何将这些材料变成二次方的效果,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于我自己而言,我也面临同样的困境与挑战,我希望自己的文字能记录下转型期的各种声音。

     

        我喜欢将短篇小说类比于百米冲刺的赛跑。它简单,直接,充满了刺刀见红的力量。最大限度地传达出小说的微妙之处,提供多种解读的空间,对于小说写作者而言,无疑更具有写作上的快感。相比其他文体,短篇小说更考验文本和语言的张力,讲求质感和爆发力,创作起来更随意率性,自由灵活。

     

        张怡微:我感激生活,但对荣誉受宠若惊

     

        我不太写长散文,这几年更接近于散文的写作其实是专栏。但这两篇作品,一篇记录了我从复旦文学写作专业硕士学习,到台湾接受吴念真的剧本课教育的过程,我不是写作教育的研究者,但在潜移默化中,我知道自己受其恩惠。另一篇是给《大家》的家族生活纪实,算是比较诚恳的追忆。到今年年底为止,我出了十一本书,其中八本是小说。小说写作虽然我方才入门,但对我的生活来说,无疑是重中之重,散文反倒是有些无心插柳。我到台湾学习,学费高昂,我需要自己负担,所以这两年来集中写了很多。我很感激这段生活,但对荣誉受宠若惊。

     

        我们这一代太幸运了,我们的成长是和自己读者的成长连在一起的。大量不成熟的作品被出版,但同时,我也在学习直面自己的缺陷和进步。持续性写作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难的。

     

        紫金文学奖对我来说很重,一来是散文奖,我觉得很意外,二来它的授奖词其实也对我一直以来的小说写作表示了关注和肯定,我很感动的。

     

        左右:诗歌就是我的声音

     

        诗歌写作的过程,就是我不断恢复我的听力的过程,诗歌让我听见了更多,也听见了人世间的一切美好与善良回响。应该说,我的诗歌就是我的声音,一天不写诗,我感觉自己像个不会说话的植物人。

     

        在众多前辈和朋友面前,在艰难而又快乐的文学面前,我的听力和语言能力是多么不值一提。我不希望它与我的文学有任何关系,但又希望它能够伴随我快乐健康地成长。

     

        我习惯写完一首诗歌,用自己的声音,朗诵给女朋友听,她不懂文学,但她对文字的感觉,有时候很神准。这些作品说不上是我最好的,但我基本满意。因为这些作品在各个生活领域,让我或者女朋友感动,有感触,有泪水,有温暖,有忘不掉的情愫在里面“活着”。我认为,写诗,不一定要往大处写,只要写到那种让自己有深刻感触的、非写不可的、必须写的东西,就够了。

     

        这些作品对我而言,它们是我在生活中能够让我的存在(声音)见到阳光和暖意的东西,是一辈子的。它们可以直接忽略我自己,直接替代我,成为我的声音。前面我说过,只要写出那种有深刻感触的、非写不可的、必须写的作品,它们(诗歌)就是我的声音。

     

        紫金·人民文学之星诗歌佳作奖,是我首次获得由《人民文学》杂志社、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大奖,很重要的鼓励与鞭策,它对我的诗歌创作予以肯定,肯定了我所坚持的方向,肯定了我将诗歌当做“一辈子的声音”与“最大的爱好”的决心,以后,我写作的使命,在我的骨子里,想懒也懒不掉了。

     

        我是一个喜欢用计划来做事但不喜欢用计划来创作的人。有计划地做事可以提高效率,但有计划地创作不一定是好事。我写作,基本上都是到了“有深刻感触的、非写不可的、必须写的”的时候,才会下笔。就像灵感那样,文学作品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但我这一生,我不会让它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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