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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4年05月21日 星期三

    南窗读书爱《中华》

    王泉根 《 中华读书报 》( 2014年05月21日   03 版)

        开篇明义,标题中的《中华》是《中华读书报》的缩写。为方便省文,以下文字有时也会用《中华》代替《中华读书报》。

        《中华读书报》创刊已经20年了,这20年正是国人读书读报之风气与习惯大变的20年。20年前,甚至十年前,在北京坐地铁,最平常不过的一道风景线是几乎人人手里都拿着报刊,在那里埋头翻阅。那时的地铁站设有书报摊,进地铁买份报纸那是寻常不过的事。不知从何时起,地铁站不见了书报摊,却增设了安检口,坐地铁成了挤地铁,有幸坐着的乘客,再也不见有人看报了,而是人人握着手机,在那里埋头点击。

        这年头不知怎么了,人与人之间变得越来越不可信,否则地铁站要设安检口干嘛?读书读报的人则是越来越少,因而那些还在抱着书报不放的“志士仁人”,不断呼吁设立阅读节、读书日。试想一下,如果国民读书的风气很盛,还用得着呼吁、推广吗?

        于是,我就想到了《中华读书报》。我常常想:要是没有《中华读书报》,读书人将会怎样?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件简直不可思议的事,因为阅读《中华读书报》,已成了我的生活习惯。

        每周三下午,不用上课,宅在寓所,午休起来,泡杯绿茶,然后东摸摸,西翻翻,魂不守舍似的,从书房到客厅,从客厅到阳台……时钟指向三点,立马下楼,急匆匆打开小区的邮箱,里面必然已经放好了当天“新鲜出炉”的《中华读书报》。我像捧着和田羊脂美玉那般喜滋滋地捧着《中华》上楼,然后安逸地或坐或躺在阳台的竹塌椅上,慢悠悠地啜上几口绿茶,慢悠悠地打开《中华》。好东西要慢慢享受——这是我一周中最悠闲放松安逸幸福温暖的时光。啊,真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先是浏览各版标题,接下来是一篇篇一行行品读要看的文章。有时有自己的拙文见刊,自然心气更高,连标点也不放过:被编辑改动过没有?当此时也,借用一句广告词:“感觉正是好极了!”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作者姓名跃入眼帘,有的是我敬仰的前贤,有的是学林熟人,有时也会忽然跳出多年未曾谋面的老同学、老朋友,于是赶紧读其大作,当然更多的是陌生面孔……真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一起奔来眼底,与我“雅会”。而那些署名《中华读书报》编辑记者姓名的文章,一见便生亲切感。以前常见有王小琪、祝晓风、呼延华、红娟,现在多见的是舒晋瑜、陈香、王洪波、吴荷……因为近水楼台的关系,我时不时能在京城的学术研讨会、书市书展上与《中华》的编辑记者聚首,见面最多的是陈香与舒晋瑜。陈香专跑出版口,而且负责与童书密切相关的“成长”版,因而凡是京城与儿童文学、少儿图书有关的会议与活动,准有陈香到场。舒晋瑜被喻为当代文坛的“战地记者”,京城的重要文学活动包括人文社科方面的学术会议,自然少不了她。

        北京因为堵车的原因,研讨会一般放在上午9点开始,媒体记者通常坐在外围,陈香如果到场,她必定坚持到最后,还会往会场中间挤,她爱提问,有时还直接拿起话筒发表观点。像这样敬业的媒体人不多见,因而写出来的文章自然好读耐看有嚼头。至于舒晋瑜,她的作家深度访谈结集《说吧,从头说起》,得到了文学界的广泛好评。

        真是时光荏苒,《中华读书报》创刊已经20年了,我也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跟她相识相守了20年。第一次在《中华读书报》发表文章是1996年9月26日,题目是《不妨聊备一册》。当年作家刘心武记忆有误,错将宋代黄庭坚的诗句“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写成自己梦中得句,因而遭到围观嘲讽。我的文章是为刘心武解围,我认为作为一个整天脑子里旋转着形象思维、语言符号的作家,记忆有误情有可原,如果要打板子,应打在签发刘心武文章的报纸责编身上。因为第一,这说明编辑读书不多,把关不严;第二,如果编辑明知这是古人诗句而又发表刘文,这就是存心让刘心武出洋相,做人不厚道。最后我建议,书海无涯而记忆有限,凡是舞文弄墨者包括编辑,最好能在案头“聊备一册”《中国古代名句辞典》之类的工具书,以便撰文时检索查证。这篇小文在当时产生了一些影响,曾有读者来信点赞。

        自此以后,我给《中华》投稿的心气自然高了起来。为撰写此文,我翻出了历年投稿记录的笔记本,据统计所得,我至今共在《中华》发表了大大小小88篇文章,其中有两次同一天发表两文;2003年8月27日竟在同一天的《中华》不同版面上,发表了3篇文章:《该把科幻文学的苗种在哪里?》、《岂能“以官衔定名人故居的命运”》、《人生的况味》,创下我在同天同一报纸刊文最多的记录。

        在我眼里《中华读书报》是一份跨越学术界、出版界、教育界、读书界、思想界的高品位人文类报纸,凡是读书人都应读一读、翻一翻。因而我常常会在不同场合推介该报。我的三弟,在西南大学担任植物学教授,受我影响,长年订阅该报,他的一位同事则受其影响,也订了该报。2001年,我的女儿在四川大学中文系研究生毕业前夕,需来京找单位实习,我毫不犹豫地帮她进了《中华》。我告诉她:你进去后就会知道老爸为什么要你进《中华》。

        打开《中华读书报》,里面的文章当然不是我篇篇想看,也不会篇篇去读,但她却是我书房中二十多种报刊阅读量最多的一种。我喜欢她的是那种“独一份”的格调与品位,就如同有人说过的这样一句话:“好书就像好情人,你一字未说,她已全然懂得。”平日里上网浏览时政思潮,左右网站都会看看,见之大有剑拔弩张、互掐打斗之势。偶尔在《中华》见到网上左右打掐人物的文章,似乎一个个都换了面貌,心气平和,一派谦然,这就是《中华》的气场与定力。我常想,国内倘能多几份《中华》这样的报纸,那读书人就有福了。《中华读书报》栏目丰富,精光内涵,特别是其中的“家园”“瞭望”“文化周刊”等已成响当当的品牌。有时读到使我服帖的妙文或有用的文献,我会顺手剪下来,但马上又责备自已将《中华》弄得“面目全非”是何居心。于是就在这矛盾纠结中,书房里的《中华》,还有其他报刊日积月累,越堆越高。每隔几年,总有使我痛苦万分的事情发生:我不得不将它们送出门去。当它们离我而去,进入回收商的收购摊,秤斤计价时,我的心仿佛滴着血:这无价的《中华》在资本配置的眼里,竟是如此一文不值!

        唉,这就是读书人之苦,人生之苦,用佛陀的苦谛解释,叫做“求不得”之苦:谁能求来能安置《中华》等吾辈所喜所爱之书籍报刊的豪宅书房?看来此生只能望《中华》而兴叹了。

        《中华读书报》属于光明日报报业集团,《光明日报》有自己的出版社,出版社与《中华》是兄弟单位。我常常想,《中华》在学术界、读书界有这么多的作者资源、选题资源,而且编辑力量强盛,如果光明日报出版社能与《中华》联手做书,那将会是一幅怎样绚丽的风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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