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2月6日,北大图书馆,侯仁之先生九五华诞。先生坐轮椅而来,精神尚好,但说话已困难,气息微弱且口齿不清,致辞及半竟至思维卡顿,扭头问夫人:“我还需要说什么?”来宾即轻笑一片,当然都是善意的了。当日场面热烈,先生既是主角,也不是主角。
今年编徐庆全缅怀于光远先生的文章,看到他记述2010年7月3日九五寿辰上的于光远,“显然有些老了”,“他只能在别人递过来的麦克风前说句谢谢大家”,同样的感慨再次在心中生起。人生暮年,周遭繁华早褪色,甚至还会成为负担;至于身后哀荣,于往者而言更全无意义。
可我们为什么还要做那样一些事情——包括读书报每到年终的这个专版?我想,除了敬仰与追思的惯性驱动之外,也暗含了一种对自己的提醒与鞭策吧——你看看你,又虚度了一年!
——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