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研究,国家的投入都有了巨大的增长,而这些投入往往是以“创新工程”、“创新计划”为名的。可是,政府投入的加大,也就意味着对创新研究干预力度的加大,而过分的干预对创新的影响却是消极的。以至于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状况:对创新的大力鼓吹和干预,恰恰是导致创新能力偏低的重要因素。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越提倡创新,越扼杀创新。为何如此呢?根源在于,创新活动作为人类向未知领域的探索,有着独特的性质,它需要的是个人的自由意志和选择权,而非政府的集中控制。
——唐科《“创新”的悖论》(《读书》杂志2013年4月号)
要是单纯从学者的数量上来说,民国时期肯定不如现在多,但是相对来说,平均水准肯定比我们现在高。(但民国学术圈也有学术不规范甚至抄袭、剽窃的阴暗面)我曾写过文章,举了不少例子。比如刘师培,章太炎、顾颉刚都说过他是抄了自己祖辈的东西,考虑到刘师培只活了三十六岁,似乎不是空穴来风。……傅斯年曾指出,王国维也曾沿袭前人的见解,而没有说明出处。写《清代通史》的萧一山也有不少内容是抄的,甚至是抄梁启超那些名著的。还有,余英时先生指郭沫若抄了钱穆的《先秦诸子系年》,而上世纪五十年代,大陆白寿彝却也指责钱穆的《先秦诸子系年》剽窃了清人著述,也算剽窃连环案。当然,那个时候的学术规范没有那么严,像钱锺书,他一般不提近代学人的名字,有时参考了也不加说明,这可能与他自己写作的体例有关,但至少属于不够规范。而他的父亲钱基博的《现代中国文学史》则直接抄了别人的不少东西。
——《胡文辉谈民国学术圈》(《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13年4月21日)
中苏关系的演变,使得世界整个冷战格局发生了两次重大的变化。第一次,就是1949年底1950年初,中苏结成同盟来对抗美国;这是冷战的第一次转型,就是从欧洲转到了亚洲,改变了世界冷战的格局。第二次,就是中国退出了,实际上是被苏联及其盟友赶出了社会主义阵营,导致了冷战的再转型。苏联原来是跟中国一块儿对付美国,这还绰绰有余。然而,中国突然成了他在家门口的敌人,后来(1970年代),中国还跟美国和好,联手抗击苏联。这对苏联的消耗是非常大的。苏联不得不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对抗这样庞大的敌人。特别是勃列日涅夫时期,加紧国内的控制,国际上大搞军备竞赛,掏空了国库,终于把国家拖垮了。所以,中苏分裂,对于后来冷战的结束,苏联的解体,都有着很大的影响。
──沈志华就新书《处在十字路口的选择》等接受采访,谈中苏关系对苏联解体的影响。(《晶报》“深港书评” 2013年5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