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 舒晋瑜)“母亲年轻的时候不重亲情,到了晚年,对我很关心。”作家老鬼近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当年写作《我的母亲杨沫》时是怀着复杂的情绪,在母亲去世15年之后,那种冲动的情绪渐渐平静。“我曾经和母亲闹过别扭,互相都受到伤害。我特别怀念她,只想把真实的母亲写出来。”老鬼希望新版的《我的母亲杨沫》能“打败”错误很多的旧版。
评论家岳建一指出,多年前《我的母亲杨沫》出版时,曾有人质疑:老鬼怎么可以这么写母亲?“我们不能混淆概念,孝不能以牺牲真实的记忆和诚实为代价。记忆不可以随心所欲如螺丝钉般任意组装,记忆是有品格、有血性、有质地的,记忆的灵魂,就是老鬼一再强调的真实。老鬼的写作,真实到连母亲的隐私和过错都不放过。”岳建一说,记忆的品格需要担当,但是,如今的写历史人物的传记作品,有多少作家愿意担当呢?
一个真实的杨沫,比虚假的杨沫更能久远地活在人们心中。老鬼呈现出来的杨沫,是一个立体而丰满的形象,既可以让读者感受到她的性格,更能清晰地看到她从生命的起点到终点跋涉的每一个足印。与以往的写作一样,老鬼对自己、对作品保持了罕见的忠实,在关于母亲的叙述上,身在局中的老鬼更保持了珍贵的品质,不夸大她光辉的一面,也不回避她的瑕疵。不仅凸显杨沫献身抗日救亡、写作经典长篇《青春之歌》和晚年对世事人生的清醒与回归,写出她成功背后的艰辛、曲折和内幕,而且把杨沫人生旅程中非阳光的一面如实地袒露出来,让人看到她的苦恼、隐情和孤独,看到她的失败、矮小和世俗。北京大学教授吴思表示,老鬼写出了一代人内心深处共同的东西。评论家王干指出,《我的母亲杨沫》了不起的地方就是一刀切开了中国伦理和传统文化遮蔽起来的问题,这就是如何看待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