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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1年05月11日 星期三

    红墙之内,神秘的政治心脏。森严的警卫,仿佛一道屏障,遮断世人多少探询的目光?等闲之辈站在高高的红墙之外,不免雾里看花:
    鲜为人知的公安部外宾处?警卫工作者眼中的庐山会议前后及相关事件的片段?尼克松访华前后的接待警卫工作细节?亲历三伟人逝世和抓捕“四人帮”行动?“一二·九运动”策划发动真相是如何浮出水面的?
    本书以当事人或亲历者的回忆与记述为主要内容,深度披露了中国政坛惊心动魄的真实内幕……

    鲜为人知的公安部外宾处

    《 中华读书报 》( 2011年05月11日   16 版)
    邬吉成在给金日成首相当卫士长时为贵宾们拍摄的照片
    钓鱼台国宾馆的18号楼,是来华最高规格贵宾下榻之所。楼前为赫鲁晓夫栽下的白皮松。

        金首相撇下代表团多数成员,轻装简从去杭州

        他们尽力护着金首相和朝鲜客人,把蹿出水面的鱼挡开

        金首相突然从睡梦中被叫醒,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1960年,金日成首相又一次来中国,还是由邬吉成担任他的卫士长。金首相这次来华主要是同周总理和其他中央负责同志会谈,没有太多的参观活动。

        几天后,金首相让代表团多数成员留在北京,而自己轻装简从,只带了秘书和副官,中方则只有外交部礼宾司负责人、翻译和邬吉成陪同,总共六七个人,乘飞机去了杭州。金首相这次到杭州,是来和毛主席会面的,当时毛主席正住在杭州的刘庄。金首相下榻的南山宾馆,距刘庄不太远,来往方便。他和毛主席会面后,就返回了北京,继而率团归国。

        邬吉成第三次给金日成首相做卫士长,是1963年的六七月间。这次中国对金首相的接待又是盛大而隆重;他又是到杭州和毛主席见的面,只不过这次他没有把随员都留在北京,而且中国方面陪他南行的,是副总理兼外交部长陈毅。

        朝鲜代表团到杭州的当天下午,浙江省委的领导,就陪金首相和朝鲜客人游览了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子湖。一行人在“来景雨轩”登上数条机动的游船,邬吉成紧挨在金首相的身后坐下。游船沿着“白堤”,徐徐向湖心的“三潭印月”驶去。

        因为来人比较多,好几条机动游船靠在一起,马达震动的声响,螺旋桨对水的搅动,使湖中的鱼受到惊吓,接二连三地蹿出水面,带得水花四溅,甚至翻腾跳跃到游船里来。

        鱼身上挂着黏液,而且散发着腥气,警卫人员便尽可能地护着金首相和朝鲜客人,把跃向游船的鱼挡开。虽然自己身上弄得又湿又腥,可大家觉得很开心,金首相也对泛舟纵览湖光山色兴致盎然。

        临近仲夏的杭州,气温已达三十六七摄氏度。虽说金首相下榻的杭州饭店是当时杭州最好的宾馆,但还不曾安装空调设备,人在房间里不免感到暑热难耐。为了使房间里的温度降低一些,让客人们睡个好觉,饭店采用鼓风机吹人造冰的土降温法,使室温得到相应的调节。

        这次到杭州,金首相不像前几次来那样匆忙紧凑,而是优哉游哉地游览了杭州周遭的梅家坞、虎跑泉、灵隐寺等名胜古迹。

        有一天,金首相游览了一上午,中午回饭店吃罢午餐就休息了,邬吉成也想抓紧时间午休。这时,汪东兴突然来到他的房间,急匆匆地说:“毛主席已经到饭店了,要会见金日成首相,你赶快去通知客人。”

        邬吉成马上找到外交部礼宾司的同志,告诉他们毛主席已到饭店,等着和金首相见面。他们感到金首相刚刚休息,事先也没有打招呼,贸然打断他休息不太礼貌。但毛主席已经到了,只好去把朝鲜客人叫起来。金首相从睡梦中被叫醒,以为是有关人员没有安排好或忘记打招呼,一边穿衣服,一边有些责备地唧有烦言。

        但毛主席这次突然造访,确实是尚未列入日程排定时间的,大家都感到很意外和措手不及。邬吉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在他整个警卫生涯的记忆里,毛主席主动到客人下榻处晤谈,总共也就发生过一两次。

        那天毛主席和金日成首相在杭州饭店礼堂里,交谈了很长时间。从金日成首相交谈后从礼堂出来的神情和谈吐看,他显得很高兴,由此可以推想他和毛主席的这次交谈很投契和融洽。

     

       谈话的时间一长,宾主难免会感觉口干舌燥,迎接外宾的主车上备饮料成为制度

        外宾警卫处的人员跑了许多商店,都没买到符合周总理要求的塑料杯

        “乘坐我们国产的汽车,要给人家一种舒适的感觉……”

        金日成首相每次来华访问,都是乘火车来的,而不与中国接壤的国家的政府首脑来华访问,则多数是乘坐专机。在50年代,北京只有西郊、南郊两个机场。欢迎外国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到京的仪式,一般就在机场举行。因为这两个机场距北京市区较近,宾主在进城途中的时间短,没有太多的谈话时间,也就能礼节性地寒暄一下。

        60年代以后,来访的外国宾客逐渐多起来,规模更大的东郊天竺机场也建成启用。从新机场到市内,路途就远了许多。如此一来,宾主在途中谈话的时间就充裕了,可以简单介绍一些各自国家新近的情况,说点正式谈判的准备性话题,甚至可以对有争议的问题做些商洽。

        谈话的时间一长,宾主难免会感觉口干舌燥,这就有了喝点饮料,润润嗓子的需要。于是,周总理提出:“接待外国元首和政府首脑等重要外宾时,主车上一定要准备一些饮料。接待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外宾,要准备不同的饮料。如一点热咖啡,一些汽水,我们自己用茶就行了。”

        根据周总理的指示,担负外宾警卫和交通责任的公安部八局四处的人员,便在迎接外宾的主车上,准备了几种饮料。后来周总理又专门作了一次指示,使在迎接外宾主车上备饮料成为制度。

        备饮料的制度行使了一阵后,周总理又指示:“迎宾主车上,不仅要有饮料,还要准备一些热毛巾。”从那以后,当欢迎仪式结束,周总理陪客人上车,乘同一部车的、由外宾警卫处为外宾配的卫士长,就会将装在保温桶内的热毛巾,递给客人和总理,擦擦脸,擦擦手。特别是在冬季,贵宾们对这样的服务感到非常舒服,给予了好评。

        60年代,车上用的是玻璃杯子,比较重而且容易烫手。后来,周总理就指示改用塑料杯,并提出杯子要小、无毒、轻便等要求。在那个时候,适合这些要求的好塑料杯子还不多,外宾警卫处的人员跑了许多商店,都没能买到符合要求的塑料杯。

        最后,他们还是通过北京市一商局,在某塑料厂定制了一批。试用后,周总理很满意,对当时的随卫人员说:“这样很好嘛。我们年纪大啦,又是在汽车上,用这样的杯子,既轻便,又不怕摔。”听总理这么一说,大家心里才踏实了。

        五六十年代,中国接待外国国家元首、政府首脑用的主车,一般都是苏联制造的普通“吉斯”车。关系比较亲近的国家的元首,就用苏联制造的“保险吉斯”车。代表团中的重要成员,乘苏联制造的“吉姆”车。

        到了60年代后期,中国能生产“红旗”牌高级轿车和“上海”牌普通轿车了。从这以后,凡接待外宾就都一律用国产汽车了。特别是到70年代以后,外国元首来访,给他们乘坐的就一律是中国自产的“保险红旗”。

        因为“保险红旗”车身比较重(大约5吨左右),减震的车弓子较硬,如果路面情况不好,就会明显地感到颠簸,坐在车子里不那么舒服。

        细心的周总理很快就发现了这一情况,对有关人员说:“接待外宾前,每次都要在各种不同路面上,反复地把保险车试试,有不平稳的感觉就调整好。乘坐我们国产的汽车,要给人家一种舒适的感觉,并不比外国车差。”有关方面根据周总理的指示,在迎送外宾必经的路途,反复调试“保险红旗”轿车,使震动感觉降到最低的程度。

        东郊的飞机场启用以后,机场欢迎的仪式渐趋隆重热烈不说,对一些元首级的贵宾,还几度组织大量的群众,沿途载歌载舞夹道欢迎。开始,欢迎的人从机场一直排到市内,搞了几次,组织者感觉这样耗费的力量过大。

        于是,组织者决定就把群众的夹道欢迎,改在外宾的车子行进到市区以后的路段。从机场到市区边缘这段路,乘封闭的轿车,快到市区了,再换乘敞篷轿车。

        这就多了一道程序,在什么位置换,怎样换,都必须事先确定,以保障万无一失。每次实际运行前,外宾警卫处和北京卫戍区、北京市公安局警卫处、交通处,都要和夹道欢迎的组织者协商,预先选定换车地点,并组织主宾乘用的敞篷轿车,记者用的敞篷车,13辆护卫摩托车队,及后卫警车等联合演练。

        根据预先的演练,进行迎宾全线的安全部署,使每一个环节,都有专人负责。由于外宾警卫处及有关警卫部门的极端负责,相关各方密切配合,数十万人的夹道欢迎活动举行了一次又一次,不仅安全上没出现过纰漏,连交通故障也从未发生过。

     

        周总理提出兴建一座有中国特色的高级国宾馆动议

        为了尊重外国人的习俗,国宾馆没编排1号、13号楼

        12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代表团,一个代表团入住一栋楼

        我负责整个朝鲜代表团的警卫工作

        身高只有1.68米的赫鲁晓夫觉得浴缸小

        1959年是新中国成立的第10个年头,要搞比较隆重的庆祝活动,各国的、主要是社会主义阵营的领导人都将被邀请来参加庆典。如此一来,重要外国贵宾的警卫重任,就落在了公安部八局四处头上。四处为此专门开办训练班,进行接待外宾和警卫工作的训练。

        任务是八局当时分管四处的副局长王生荣向邬吉成布置的,由他和有一定文字能力的杨凤祥负责办班的具体事务。参加训练班的,有从公安部八局九局抽调的干部,还有从警卫师公安部队抽调的人员,以及各省市的警卫处长、警卫科长,都是有一定保卫经验的干部。因为中央警卫团在此期间的任务也相当繁重,我们就没有从中央警卫团抽调人员。

        训练班从8月底集中,一直训练到10月前夕。训练的科目和中央首长的警卫、安全的内容差不多,另外较多的内容是外交礼遇方面的。为此,公安部还请了外交部礼宾司的干部,铁路系统、民航局机场保卫部门的干部,各处驻军的干部,给参加训练的人员上课,教授与庆典活动相关的礼仪、行程等方面的知识。最后,所有的人员还在北京城里举办庆典活动的各个场所都转了转,熟悉环境交通等情况,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

        说到国庆10年盛典邀请各国政要参加,就不能不说一下为接待他们而兴建的钓鱼台国宾馆。早在1958年夏季,中共中央在北戴河召开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就研究了有关10年大庆的事宜,如决定在北京兴建包括人民大会堂、革命博物馆、军事博物馆、民族文化宫等在内的十余项大型建筑工程,后根据中国经济实力缩减为10项,即十大建筑。考虑到届时将邀请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各国政要来华,周总理提出兴建一座有中国特色的高级国宾馆的动议。

        外交部接到有关通知后,马上成立了专门的小组,在北京城勘地择址。几经挑选,最后选定了古迹遗存、绿阴覆盖的钓鱼台。中共中央很快同意了把国宾馆建在钓鱼台的方案。

        钓鱼台国宾馆的主设计师,是中国著名的建筑师张开济,他当时是北京市建筑设计院总建筑师、中国建筑学会副理事长。在设计钓鱼台国宾馆的同时,他还担负着设计革命博物馆的任务。

        同其他国庆10周年的建筑工程一样,钓鱼台国宾馆的十几栋楼房,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竣工。接待宾客的楼房从钓鱼台东门北边,按逆时针方向依次编号,为了尊重外国人的习俗,没有1号楼、13号楼的编号。

        这十几栋楼的建筑,分为三种类型:A、F、E型,这些类型的区分,大概建筑行业内的人才懂,邬吉成是后来听人这样介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些什么分别,他也搞不清楚。

        这些楼群中,18号楼最大,其次是2号楼、4号楼、6号楼、8号楼,再次是15号楼、14号楼、9号楼、7号楼。而5号楼、12号楼、 16号楼虽然建筑小巧,但环境幽雅,活动方便,故而受到一些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青睐,他们来钓鱼台公务常选择在这几栋楼小住。17号楼和19号楼是工作楼。

        17号楼内有一小礼堂,也可以说是个多功能厅,能放电影,进行小型文艺演出,撤掉坐椅就可举办舞会。楼面南是一块很大的草坪,草坪四周种植了许多果树,有樱桃、山楂等。在17号楼附属的露天舞厅旁,还种有葡萄等攀缘的藤萝植物。19号楼的建筑结构与17号楼相似,主要是供钓鱼台管理机构办公用的。

        钓鱼台国宾馆内庭院的设计,似有点江南苏杭的味道。这大概和钓鱼台一度曾为帝王的行宫有关,是为了与当初按江南名园制式营造的庭园风格相一致吧。在院子的最西南端,还造有一组古建筑“养源斋”。

        “养源斋”是清乾隆四十三年竣工的行宫正殿,是原来钓鱼台庭园的中心,濒临玉渊潭最宽阔的水域,乾隆皇帝曾在此驻跸,慈禧太后也到过这里小憩。这“养源斋”三个字,就是乾隆亲题。

        而真正的所谓钓鱼台,邬吉成后来进去寻找观看发现,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砖垛子。这个砖垛子被保留在10号楼、11号楼之间的西墙边,但其是否为金章宗完颜璟最初钓鱼时所建,是否留有人们传说的慈禧太后垂纶的足迹,就不得而知了。

        成为国宾馆后的钓鱼台庭园内,有池水点缀,水面较大的就有5处,池与池间有蜿蜒水道相连,上有6座水泥或汉白玉桥,周遭散布亭台假山。池水是流动的活水,玉渊潭湖水从庭园西北角注入,流到 12号楼前,再经东南角水道排进运河。 

        整个国宾馆以东门至9号楼为中线,分南北两区,又可分成四小片庭院。初建成时,钓鱼台国宾馆的管理,由外交部总务司下面的一个处负责,这个处的办公地点,就在19号楼。内部保卫和警卫工作,由该处的警卫科负责,第一任科长是韩志生。其业务领导,则由公安部八局四处管。

        除了接待宾客的楼房、工作用楼外,还有一座警卫部队用楼,担任钓鱼台国宾馆守卫任务的是警卫师的一个连。为了十年大庆期间贵宾的保卫,钓鱼台里还设了一个大警卫班子,在17号楼办公。

        “十一”前夕,应邀参加新中国成立10周年大庆的各国政要们,陆续住进了钓鱼台国宾馆。12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代表团,一个代表团入住一栋楼,每个代表团都有一个警卫小组,随代表团住在同一座楼里。

        率领苏联代表团前来的,是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部长会议主席赫鲁晓夫。他是在结束对美国的13天访问,并与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进行了戴维营会谈后,从美国直接来到中国的。他住进了位于国宾馆中心的18号楼。

        18号楼是座大屋飞檐式建筑,建筑面积约4000平方米。由于此前兴建的友谊宾馆用了琉璃瓦,遭到了批评,故而国宾馆就没搞得那么富丽堂皇。但周围的环境还是相当幽雅,碧树环绕,一面临水。

        赫鲁晓夫和他的随员进住18号楼后,由中共中央办公厅警卫局副局长李树槐担任了赫鲁晓夫的卫士长,并负责整个苏联代表团的警卫工作。他是延安时期的保卫模范,相继担任过朱德、彭德怀、刘少奇等的卫士长。

        虽然当时中苏关系已经暗生裂隙,但表面上还奏着友谊的主旋律。所以赫鲁晓夫来此下榻之际,在18号楼的大门前,栽下了象征和平友好的纪念树,那是一棵白皮松树。后来中苏关系公开恶化,只是摘掉了写有赫鲁晓夫栽的牌子,而白皮松树却一直保留着。

        率领朝鲜代表团来华参加庆典的,是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委员长、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内阁首相金日成。他们住进了钓鱼台国宾馆的12号楼,它和5号楼几乎如出一辙,一南一北遥遥相对。在此下榻的金日成首相,也和中方的接待人员,在楼前栽种了象征中朝永远友好的常青松树。

        应该是出于在金日成首相以往访华时担任过他的卫士长考虑吧,此时就由邬吉成来负责整个朝鲜代表团的警卫工作;而金日成此刻的卫士长,则由临时从山东省公安厅抽调的警卫处副处长贺传亭担当。从这个时候开始,邬吉成就和钓鱼台国宾馆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一生中很重要的经历,都与钓鱼台国宾馆有关。

        率领越南来华参加庆典的,是越南劳动党中央委员会主席、越南人民共和国主席胡志明。他们住进了钓鱼台国宾馆的11号楼,在12号楼的西北侧。

        越南代表团的警卫班子负责人是张文健,因为胡志明以前来中国,都是由张文健做他的卫士长。张文健曾经负责过周恩来的警卫工作,此刻是中共中央办公厅警卫局警卫处的科长。

        现在邬吉成还能记得起来的,有齐奥塞斯库率领的罗马尼亚代表团,他们住在8号楼。阿尔巴尼亚代表团的团长,好像是阿利雅,他们住9号楼。率领保加利亚代表团的,大概是日夫科夫,他们住在6号楼。其他代表团的团长是谁,他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只记得这些东欧国家的代表团,出都在各自住的楼前,栽种了树木以为纪念。

        住在新建的钓鱼台国宾馆内的贵宾,对国宾馆的环境和设施,中国方面的接待,都感到非常满意。只有苏联的赫鲁晓夫提了一点意见,他在和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彭真交谈时说:“钓鱼台国宾馆里的浴缸太小了。”这个意见被反映到设计人员那里时,设计人员感到诧异:“浴缸都是大号的,其他高大的外宾都没有感觉小,怎么身高只有1.68米的赫鲁晓夫会觉得小呢?”

        除了赫鲁晓夫的这点意见外,其他国家的首脑们,对中国在十年大庆活动期间的接待工作都给予了好评。邬吉成就几次听金日成首相说:“你们的工作从上到下都组织得很好,很有秩序……”

        毕竟是第一次搞那么大规模、那么隆重的活动,所以邬吉成记得中间还是出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纰漏。例如在钓鱼台国宾馆里就出现过把某国的国旗挂反了;有时热水供应不上;有时给贵宾熨烫好领带,却送错了房间;给贵宾皮鞋打油打错了的情况也有过。当然,在欢庆的氛围中,贵宾们对这些小差错还是很体谅的。

        (本文摘自《红墙——知情者说》,王凡著,中国青年出版社2011年4月第二版,定价:39.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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