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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读书报 2011年04月20日 星期三

    逼视阎连科

    黄涌 《 中华读书报 》( 2011年04月20日   03 版)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读不懂阎连科的,至少他的大部分作品超越了我内心业已形成的审美意识。更多时候,我只是在敬畏着他,茫然审视着他编织的一个又一个关于现实的幻梦。

        我知道他不是那种我们轻易就可以谈论的作家,他始终在探索着新的写作之路。而这路乍看起来似乎是很清晰,实际上却很遥远。有人用荒诞来概括其整体风景,其实在这背后,现实的故事才是最主要的支撑点,它比一切阅读上所引起的惊异更使人惊心。

        小说家寻找的故事与其说是凭空而来,不如是对现实的某种折射。一切创作之源,皆来自我们生活自身,只是它在作品里会发生夸饰和变异,以至于我们总认为它是荒诞的。其实生活中又有多少比小说故事更为荒诞的事情在发生呢?

        “生活中有一种不存在的存在,不真实的真实。这不是怪诞、不是寓言,它就是真实,就是存在。”阎连科在他的新书《我的现实,我的主义》中如是说。这是一本文学对话录,而我更愿意把它看作是作家在摸索的自己写作道路所发出的一次宣言。它既是经验的,同时也是理想的。

        很多评论家喜欢单纯从理论术语角度切入阎连科的作品,寻找着一种阐释空间。我觉得这种理解方式是对作家最大的一种隔膜,它损害了作家在作品创造过程的原始初衷。假如,我们能够通过作家自己的眼光,进而深入他的作品,也许,你会发现,你所获致更多的是你所不能把握的阅读经验。阎连科《我的现实,我的主义》便是这样一本可供我们的评论家和读者们进行不断审视和阅读的书。

        近几年来,阎连科似乎一直陷入在被误读的困境里。或许,这也是我们这个时代众多实力派作家所共同面对的现实问题。时代的发展使得小说的语言不断苍白化,小说的承载功能不断时尚化,读者阅读口味不断小资化,阅读能力不断窄平化等等,这些都影响着优秀作品的诞生。而当这些作家试图通过作品向现实开战的时候,主义往往先行,作家无奈地向着现实做出有效的妥协。因而阎连科遭遇到的误读,很大程度出自读者对小说本身的阅读失衡。现实主义被越来越弄成了扁平化的叙述形态,有些读者期待的小说是故事情节上所带来的矫情、奇异和闲趣。

        在一个普遍平庸化的阅读时代里,有理想的作家往往是困难的。而阎连科无疑是在有意识地拒绝着这个时代所附带的平庸。他选择了一条和时代相背的写作方式,但同时他又立根在我们这个时代之中,特别是在扎根在生养他的故乡里。《受活》、《风雅颂》等,没有哪一本不是现实生活真实存在的折射,同时又在超越着这个时代,极具想像力的叙述手法和独特情感体验将汉语小说写作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阎连科由此而构筑了自己内心对土地的信仰和个人写作经验的回归。

        阎连科说:“‘我的现实,我的主义’当这两句话成为书名的时候,它透露出的肯定有斩钉截铁的味道了。”而这“斩钉截铁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呢?

        无疑,阎连科是在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写作开一剂药方。他向那些正在为现实和为主义创作的作家们提了个醒,告诉他们在现实和主义之外,不要忘了还有一个“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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